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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在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之後,我根本就再想過生死相關的問題,我唯一想的就是趁著現在還有命活,多和我放不下的女孩見上幾面,剩下的就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早上洗完臉的時候,我用梳子理了理頭髮,一會梳成了中分,一會又變成了四六分,甚至差點把頭髮給均分了,也依舊遮不住頭上傷痕部位的痕跡,這些季蕊希都看在了眼裡,她知道我太在意這個傷痕了。
其實如果不去刻意注意它,就算我把頭髮剃成寸頭也沒有那麼太顯眼。那塊傷痕一直就像是釘子一樣插在我的心裡。
我和季蕊希調侃著“都說傻子腦子有坑,我這算傻人有傻福嗎?”季蕊希聽了,心中有一種非常苦澀的情緒直上了心頭,她還是強顏歡笑的反駁著“你一點都不傻,誰說你腦子有坑我去給他腦殼打個包。”
我含著笑,照著鏡子繼續打理著髮型,什麼都沒有說。
胡冉來到我家隔壁的這所老房子的時候,對這裡的每一個器物都很熟悉,她很直接的翻找出了藏在後屋地磚底下的小袋子,這個小袋子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被顧夢搶走充了公的那個裝彈珠的袋子,因為我的腦海裡有這一部分記憶。那個裝彈珠的袋子我也很熟悉,它本來是用來裝悠悠球的,而那個悠悠球到現在應該都還沒有壞。
就如季蕊希所說,胡冉回來的時候把和我的前塵舊夢全部都說了出來,當著季蕊希和李響的面,還有趕回來的我姐魏藍。
我姐這時候還有一點少女的感覺,沒有三十多歲的成熟韻味。我問胡冉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東西在我家,因為我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東西居然還存在。胡冉講述了當初我們兩個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事實,關於她的那些記憶也在此刻湧進了腦海。
胡冉是我夢裡的那個女孩。
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看向胡冉的眼前也產生了重影,倒映出了一張很是模糊的面孔。我反應了一會才認出這副面孔是顧夢,可轉眼間顧夢的面孔又飄然消散,我的眼前又浮現出了一副胡冉極像又不完全相像的面容。那面孔很是稚嫩,鼻涕和眼淚不停的流著,對著我傻憨憨的笑...
我一隻手捂著脹痛的頭,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胡冉,門口接著又有四五個人陸續走了進來,有兩個人是我的父母,另外兩個是胡冉的父母,剩下的那個穿著白大褂的應該是白無常吧...父母看著我的情況眉頭緊鎖著,他們有些後悔讓胡冉來說這些了。
在胡冉決定和我說出這些之前,他們已經在外面商議了許久。我姐一開始是比較反對胡冉把這些說出來的,可她在聽了季蕊希的話之後又同意了這件事。季蕊希對我的心理狀態瞭如指掌,她這兩天和一直李響在我的身邊照顧著我,李響這兩天也都沒有回家,下午她就要回學校了。
不久後,病房裡突然又來了一些人,我看著他們的面孔,有男孩,有女孩,個子高的個子矮的。其中有顧夢和韓晨...初三一班幾乎所有人,能來的都已經到了我的身邊。一臉創可貼的白言用力的握著我的手,他身後是一臉怯懦的阿喬。隨後王師,孫師,嚴師,以及其他的同學陸陸續續都走了進來。
她們在我的身邊放滿了花,還好不是我過敏的那幾種,手裡拎著的果籃一個接著一個的摞在一起擺成了堆,我茫然的看著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兄弟,活下去。”
“活下去。”
“你要加油。”
我哭了。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心先哭的,我的心突然感覺到了喜悅和悲傷,感動和悲慼。我記得我明明被他們所有人都拋棄過一次,可就在我徹底落向深淵走向萬劫不復的時候,她們伸出了手又將我從死海之中拖起。
“你要努力的活下去,你一定可以的。”顧夢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她的眼角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