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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洛悠悠醒來,睜開沉重的雙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有幾個空洞的紅色,感受著微弱的顛簸,他就知道自己在馬上了。
紅馬知道瓦洛醒後,跪步蹲下,讓瓦洛方便迴歸正常的姿勢。
看著眼前的土地,瓦洛緩慢地動著自己的手,因為每動一下,手臂上的傷口和肩膀上的傷口都會發出劇烈的疼痛,手掌緩慢的接觸地面,暗紅色的血痂被地上尖銳的沙石劃破。
瓦洛忍著疼痛,慢慢地調整姿勢,讓自己騎在馬背上,然後趴著,手掌離開地面,留下猩紅的血,馬背上,也滲出了絲絲鮮血,從馬背上流下,然後被一個個空洞所分離,到馬腹之時,血液像閃電一樣散佈在馬上。
紅馬開始蹲起,繼續慢行,血液順著馬腹滴落,在地上留下一點點暗色的圓形,那是血液從高空滴落,然後和塵土混合的模樣。
瓦洛感受著自己滲出血液的腹部,微微用源石技藝包裹,止住血液後,他看了看四周,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景色,感受著自己腹部中的異物,他有些驚慌失措。
“怎麼還在?”
血球安靜地待在瓦洛的腹部中,沒有了像之前一般,從內部把瓦洛刺穿。
難道是……
瓦洛想到此處,心裡開始不安,抬頭看著天際處的卡拉頓城,他開始輕輕拍打紅馬的頸部,虛弱地說道。
“不要去那。”
紅馬彷彿沒有聽到,依舊向著遠處的卡拉頓市前行。
瓦洛重複了幾遍,發現紅馬還是向著卡拉頓市前進,他有些憤怒,揪著馬耳,稍微大聲了一點:
“不要去那!”
紅馬無動於衷。
瓦洛一隻手撐著馬背,開始挺起腰部,背後紫紅色的衣服再次迎來鮮紅的渲染。
握緊拳頭,不顧傷口的撕裂,一拳一拳地砸向馬頭,但是本就虛弱無力的他又能造成多少傷害呢,反倒是自己的血液浸紅了馬頭。
紅馬依舊無動於衷,連頭顱都沒有低下,繼續前行。
而瓦洛憤怒的內心,也驚擾了血球,點點血刺慢慢伸出。
瓦洛感受到了身體內的異動,瞬間不再敲打馬頭,開始哈哈大笑:
“就這樣!就這樣!來吧!讓我死在這行了!”
剛笑幾聲,喉嚨裡湧上一口鮮血,他狠狠地吐出鮮血,繼續大笑,嘴唇邊流下一條條血線。
笑,牽動了上半身的傷口,一瞬間,再次化為血人:
“就這樣!”
但是下一刻,血球停止了動作,再次化為一個圓形,靜靜地待在那裡,彷彿剛才不過是睡夢時的呢喃罷了。
瓦洛無力地趴在馬背上,感受著血液的粘稠,嘴裡呢喃道:
“為什麼?”
呢喃過後,迎接瓦洛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紅馬依舊在前行,只不過身上的顏色再次淡了一分,薄薄的紅影覆蓋瓦洛身上,再次堵住了傷口。
……
夜晚,幾位巡邏的感染者士兵在超市邊緣發現了一匹紅馬。
“那是什麼!”
燈光照射在紅馬身上,照射在瓦洛的臉上,即使在昏迷中,也能在上面看出其悲傷的神情。
“那是……瓦洛大人!他……他受傷了,快叫人來。”
領頭的人看見瓦洛的臉時,立馬認出了瓦洛,隨即對著通訊器向其他人彙報著情況。
乓~
燈光消失,紅馬消失在眼前,等燈光再次照亮四周之時,早已不見瓦洛大人的蹤影。
“怎麼辦?隊長?”
一位士兵丟棄自己手中已經損壞的手電筒,神情慌張地在紅馬原來的位置尋找著瓦洛大人的蹤影。
“你們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