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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北看了眼，把電話接通。 螢幕對面正襟危坐著羅玉蘭。 現在的她和林曉然剛重生回來時相比，老了一大截。 大波浪變成了小卷卷頂了滿頭，臉上也沒有化妝，露出黑黃的面板，眼袋比眼睛還大。 不到六十歲的人，看著得有六十好幾。 她的表情很嚴肅，不悅地盯著鏡頭。 看到她擺出這副長輩樣，旁邊的徐芷晴問： “你嬸嬸的真氣是什麼顏色？” “黑紅色，看來脾氣暴燥心又黑。”說完頓了頓，“還帶了點黃色。” “啊？這倒有點出人意料。” 林曉北低語，忍不住好笑，羅玉蘭姿態擺得再足，可惜底牌全在這裡洩了。 那邊羅玉蘭見到林曉北的笑臉，頓時覺得這次的要求很有希望實現。 她的臉上也掛起了慈祥的笑容。 “曉北啊，好久沒看到你和曉然了，這幾天過得好嗎？” “多謝嬸嬸掛念，挺好。”林曉北客氣地道。 “文文呢？怎麼沒看見文文？” 羅玉蘭說著把旁邊正在看電視的濤濤抓過來，手機舉到他臉上。 “快跟你姑打個招呼，好多天沒見了，你不是說想她了嗎？” 濤濤正看得起勁兒，被打擾了心裡不高興，一把推開對手機，大聲叫：“我沒想，我才不想！” 扭頭又要繼續去看電視，羅玉蘭不甘心，又把他揪過來：“你怎麼不想？你剛才不是說想文文了嗎？” “我才不想那個好哭鬼！討厭鬼！”濤濤大吼一聲，把羅玉蘭推開，不肯理她。 文文一點不好玩，揪她頭髮要哭，掀她裙子要哭，打點點、小羅她還要去告狀。 他才不想她！ 羅玉蘭拿他沒辦法，轉過頭來，酸溜溜對林曉北道：“文文呢？叫她來和哥哥打個招呼嘛，兩兄妹好久沒見面，只怕以後在街上見到都不認識了。” “來不了，文文吃了飯在睡午覺。”林曉北沒動彈。 羅玉蘭的聲音一下提高了。 “睡午覺？她倒是命好啊，吃得飽飽的，睡覺去了，你看看我們濤濤，午飯菜都沒有，就吃了一口飯，餓得睡不著。唉，我們濤濤還是你們林家的兒子，怎麼就過得這麼慘，連外姓人都不如！” 旁邊的林志軍捅了捅他媽，悄聲道：“說正事兒，別扯到一邊去。” 羅玉蘭這才撇撇嘴，開抬抱怨：“曉北，你可把嬸嬸害慘了。” “啊？怎麼了？我怎麼害你了？”林曉北詫異地揚起眉。 “還不是你說什麼海鹽出問題了，讓我囤鹽，我用家裡的錢買了一屋子鹽，一點吃的沒囤，現在政府不發吃的，我們一家人要餓死了！” 林曉北不幹了：“嬸嬸，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把這個訊息透露給你，沒有逼著你買。” “你當時可是囤了一堵牆......” 林曉北打斷她：“沒錯啊，我是囤了一堵牆，可這種事誰說得準，誰知道突然下起雨來，還下個不停。” “那你囤吃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一個人悄悄囤？” 羅玉蘭一想到微信群裡米麵買那麼貴，心又開始痛起來，忍不住質問。 “我還敢跟你說，讓你囤鹽你都在怪我，我真讓你囤吃的，萬一沒下雨，鹽又出問題，你不是又要怪我讓你囤吃的？” 羅玉蘭讓她說得頭暈，乾脆耍橫：“你別跟我說那麼多，這明顯就是你欺負我老人家，腦袋不清楚，你得負責。” 她看著林曉北手裡正在啃的蘋果，吞口口水。 她以前可是每天都要保證一個水果的，現在已經好幾天沒吃了。 羅玉蘭不耐煩地揮揮手：“算了，別說那麼多，說了也沒用。你們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都快活不下去了，你是我們的侄女兒，你得管我們。” 林曉北“咔嚓”咬口蘋果，邊嚼，邊含糊不清地道。 “就算是我想管，也管不了啊，要是住在一棟樓裡，我倒是可以給你們送點吃的。” 羅玉蘭試探著問：“曉北，你們那邊真沒事，沒有被水淹？” “是啊，我們住山上，水怎麼淹，也淹不到我這裡來，你不用替我們擔心。” 羅玉蘭恨恨盯她一眼，我才不替你擔心呢。 “這樣吧，你過來接我們，我們搬到你那去住。”羅玉蘭屈尊降紆地道，“本來我弟他們一家讓我們搬過去，我想著你是林家人，這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