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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颯颯呼臉上，腳踩在冰冷地板，咯的生疼。
一路跑到大門口，濃濃夜色裡他背影孤傲清冷又悲傷。
&ldo;顧浩！&rdo;第一次她用盡全身力氣叫他。
背影停住，僵在原地。
上前，移到他面前。
&ldo;對不起。&rdo;
顧浩撇開眼，她徹底慌了，撲到他懷裡。
&ldo;對不起，你不要不高興，我沒有想和你劃清界限。&rdo;
雖然開始確實想，可是後來……
她埋在他懷裡，想哭。
真的沒有辦法了，誰都不能拒絕愛。
他不說話，美清抬頭看他，他也正看著她。
目光溫柔，視線灼熱，像燒了一團火。
兩手攀上他脖子，美清踮腳。
唇剛貼在一起，被他拉下。
心裡一痛，下一瞬忽然被抱起。
她迅速又環上他脖子。
&ldo;幹什麼？&rdo;
&ldo;你沒穿鞋。&rdo;
&ldo;你先放我下來。&rdo;
&ldo;怎麼了？&rdo;
&ldo;太累了。&rdo;
&ldo;你又不重。&rdo;
實在不想被他這樣抱，掙著要下來。
顧浩把她放到小區一個乾淨凳子上，然後蹲下又背對她。
&ldo;上來。&rdo;
以前他好像也背過她一次，想了一會兒，實在記不起摟著他脖子爬上去。
雙手摸到她腳，顧浩揣到兩邊大衣口袋裡。
幸好房門還開著，沒有被風關閉。
把人放到沙發上，兩手握住她手來回搓。
&ldo;冷不冷？&rdo;
美清點頭，說要去洗腳，她腳底板黑乎乎一片，剛才還放到他衣服兜裡，不知道弄沒弄髒，顧浩又打算抱，她被攔住。
洗完腳，兩人回到她房間。
床頭櫃燈還亮著。
&ldo;為什麼不給我說？&rdo;
望他一眼，思索片刻，美清側過身，低聲道：&ldo;不想你愧疚。&rdo;
顧浩傾身上前，&ldo;你考慮這麼多幹什麼，你不知道當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城裡，而我卻在家裡歡歡樂樂過年，我當時恨不得立刻……&rdo;
美清望他，等他說下去。
他卻搖搖頭，然後自語道：&ldo;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是我的錯，早知道這樣，我真不應該什麼都不管帶你跑。&rdo;
&ldo;不。&rdo;上前抱住他，&ldo;不要這樣說，就是怕你這樣才不和你說的。&rdo;
&ldo;我多麼慶幸你來了，其實回不回家過年，我一點都不在乎。&rdo;
&ldo;我不喜歡彈鋼琴，根本不想去參加比賽&rdo;，雙手緊緊摟著他，&ldo;你千萬不要這樣想，你這樣想我會很難過。&rdo;
&ldo;好&rdo;，顧浩臉埋進她脖子裡，&ldo;但是你不能再什麼都不和我說，我會……&rdo;
半響，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三個字。
美清臉紅，鬆開他躺回床上。
顧浩坐在床邊看她。
午夜十分，夜靜人絕，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發現。
想了一會兒，她往床裡面挪。
顧浩正想說到李洋房間去睡，卻聽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