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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卻頓了頓,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原姑娘可會畫畫?若是能畫出令尊的模樣,或許能查出他的身份呢?」
原朧雪當即推拒了他的好意:「不必了,他並非此界之人,否則,也不必我找他,他早就該找過來了!」
她並不畏懼當著無情的面挑破這一事實,甚至還很好心情的問了他一句:「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雖然當初詢問無情,是激動之下的一時脫口,不過說都說了,她也不會自欺欺人的覺得對方察覺不出異樣來。
不管是宋缺也好,寇仲也罷……距離如今的朝代,也已經有數百年的時光了。
曾經和他們會過面的自己,又怎麼可能屬於這個世界呢?
她自信於實力,全然不把自己古怪的來歷當成秘密,不管她是跨越了時空也好,借屍還魂了也罷,便是叫人知道,其實又能如何呢?誰又能威脅到她呢?
然而無情望著她平靜而淡然的面容,只覺得一股難言的、微妙的悵然,忽然湧上心頭。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他怎麼能牽絆住一個人歸鄉的腳步?
「你放心,我一定會送你返回你的故鄉的。」無情沉聲允諾道。原朧雪灑脫一笑,卻也毫不客氣的回應:「那就多謝你了,大捕頭!」
「對了,感覺快要下雨了,你快回去吧。」她輕輕拂了拂無情的肩膀。「還有追三爺,曲子也聽過了,我們的話也說完了,你也可以把窗子關上了。」
嗯?無情回過頭,看向追命的房間——只見一隻手悄悄拉住窗子,見他看過來,立刻唰的合上了窗戶。
無情:「……」
第二天早上,追命熱情洋溢的把他們送上了馬車。
「原姑娘,大師兄就有勞你照看了。」他絕口不提此行的目的其實是要讓無情看住原朧雪,反而握著原朧雪的手腕殷殷叮囑。「本來我是不放心他一個人返京的,但如今有你在,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原朧雪坐在車夫位上,手裡握著韁繩,似笑非笑的回應道:「好說,如果不是因著我,只怕他還沒那麼快返回汴京呢。」
追命:「……」
於是等馬車悠悠起步,追命在後面加了一句:「大師兄,你在車上盯著點啊,可別我都辦完事回汴京了,原姑娘還沒找到回去的路啊。」
原朧雪:「……」
雖然被噎得夠嗆,但想想自己前兩次獨自上路搞出的烏龍,原朧雪也難免有些心虛,同無情笑道:「雖然咱們倆天殘地缺,好歹能夠互相彌補,大捕頭,帶路的事,就有勞你多費心了。」
她雖然雙眼失明,但耳鼻靈敏,反應神速,行動起來和常人毫無差異,無情有些疑心她本來就是方向感不強的人,但自己當然不會對此多說,只是含笑點了點頭:「好。」
為了照顧原朧雪時不時發作的劇烈頭痛,他們趕路的速度不算太快,一邊上京,一邊處理沿途遇到的不平事。直到行至太原地界,在客棧留宿的時候,無情才突然說起:「冷血就在附近辦案,也不知道他辦的怎麼樣了。」
原朧雪倒好了茶,放在他手邊,含笑說道:「自從滄州一別之後,也有這麼久時日沒見到冷四爺了,不如,咱們一起去瞧瞧吧。」
她自誤到北城以來,幾乎都和無情在一處,既然她都沒見過冷血,無情自然只有更久,豈有不想念的道理。兩個人就此說定,又討論了一下該怎麼找冷血,無情道:「我知道他在此地有位好友,也是公門之人,喚做郭秋鋒,不妨前去尋他一問。」
郭秋鋒外號「白雲飛」,是此地公門中的幾位好手之一。他不僅是冷血的朋友,也曾經和鐵手並肩作戰過,被鐵手救過性命,是以無情雖然此前從未見過他,卻也知道他的身份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