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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也果然如他們預料中一般,柳激煙輕易不會放棄自己「捕神」的身份和名聲,又自信莊之洞和高山青不會讓人懷疑,叫他們一齊登了門,慕容水雲假做回家,將兩個弟弟也帶了出去,只留下了凌玉象和冷血,讓柳激煙相信他們□□乏力,也是他意欲快刀斬亂麻,將凌玉象和冷血都一併殺死,便和師弟莊之洞分頭行動——卻正好被冷血和武林五條龍抓了個正著。
而原朧雪之所以說恩怨皆已還,是她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忽然從身邊的灌木上摘下一枚葉子,屈指一彈,眾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金盛煌便已慘叫一聲,跌坐下去。
他左手的三隻手指都被那片飛葉削去了。
「希望你記住這個教訓,別看人家眼睛看不見,就以為自己做什麼都可以。」原朧雪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對其餘四條龍道。「若你們覺得不服,要為兄弟找我理論,我隨時恭候。」
話音未落,凌玉象便已滿臉通紅的怒吼一聲:「你們誰若有不滿,來找我理論便是,要是誰敢去騷擾原姑娘,別怪我這個做大哥的翻臉不認人!」
他的確是一位十分寬和慈愛的兄長,卻也不是是非不分、一味護短之人。金夫人知道他素來一言九鼎,又聽包括自己丈夫在內的其餘四條龍喏喏應是,這才放下心來,但心裡也明白,經過此事,原朧雪是定然不會留在金府了。
果不其然,原朧雪雖然沒有來向她辭行,卻也叫了個丫鬟來告訴她,自己會隨冷血北上,去京城見他的師父諸葛神候,看能否查出自己的過去。金夫人知道,此一別,今後怕是再難相見了,自己不能為她踐行,已是愧對於她,才想著送她一些盤纏,好歹路上花用,不必要冷血施予,欠下人情。
思及此,她又讓侍女再把包裹拿去,並且教了她一番話:「你不必擔心,我做這樣的事,那老不羞會遷怒我,我也是做祖母的人了,有兒子、有孫子,沒他也一樣過日子,難道還會怕他不成?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救下他的命來,這是你對我的情誼,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難道你便要這樣對待我的心意嗎?」
這一次,包裹沒有被退回來,侍女帶回來的,是一枝盛開的迎春花,也不知道是原朧雪從何處摘來的,開得倒是十分別致。
金夫人為花瓶添上清水,將花枝插入其中,含笑凝望著它,透過嬌嫩的花瓣,似乎又看到初見時,那個站在雨中的少女……
夜色如墨。
原朧雪牽著一匹黑馬,走在崎嶇的山道上,一路往山腰上爬去。漆黑的天幕上,明月與星河交相輝映,灑下溫柔的光亮,但卻被繁茂的樹林所阻,連一絲光也未能落到地上。
她當然沒有點起火把,一人一馬包裹在濃鬱的黑暗中,腳步卻絲毫不亂,畢竟對於一個瞎子來說,有沒有火光照明,又能有什麼分別呢?
她在山腳下已經打聽明白,這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座舞陽城,同時也是一處武林門派,卻是正道巨擘,可以供人休息,因而打算在城中借宿一宿,明日再翻山過去,誰知道一直走到明月高懸,也沒聽到半點人聲,不禁在心裡暗暗稱奇:便是聽山下的村民說起時的語氣,也能感覺到這舞陽城中人在江湖中頗有地位,難道近日裡,卻被人滅了滿門嗎?
不過江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離奇古怪之事。等到了城門外,仍是半點聲音也沒有,原朧雪察覺本該緊閉的大門正大大方方的敞開,空氣中有血、油還有火的味道,便已明白,自己很可能正好趕上了一場殘酷屠殺的尾聲。
她把馬留在了城外,運起輕功越過城門,隨即聽到一聲巨響,像是有人一腳踢翻了什麼東西,隨後,有個女人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她嬌笑著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這話當然不是在問原朧雪。因為隨即,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