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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閣樓上,看著著急忙慌走遠的身影,燕冀北眉頭微皺,“出什麼事了?”
厚安停下手上研墨的動作,看了一眼,如實回答:“聽說是壽安宮那邊的事,最近太后娘娘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聞言,燕冀北沒再說話,只是看著那道身影逐漸走遠……
不多時,紀元昭氣喘吁吁的小跑著進了壽安宮的寢殿。
此時,殿內烏泱泱的擠了一群人,要麼是平日裡常來探望太后的要麼是就近的皇子皇孫。
讓原本寬敞的殿內霎時間變得擁擠起來,目光掃過去,紀文凌也在。
他坐在太后床邊,神色凝重。
紀元昭邁步走過去,還未走近,便能聽見一陣陣咳嗽聲。
等她靠近,見了禮,太后靠在床邊,瞧上去很是虛弱,見是紀元昭,她又忙扯出一抹笑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紀元昭走到榻前跪坐下來,握住那隻曾無數次給予過她溫暖,如今已經格外枯老的手,輕聲喚著:“祖母。”
太后衝她笑笑,抬手輕輕撫摸她額前的碎髮,滿眼愛憐的看著眼前的人兒,不禁感嘆:“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艱難,似乎是盯著巨大的難受,故作輕鬆講出來的,紀元昭鼻尖一酸,卻強忍著沒有哭。
但太后還是察覺出異樣,在沉重的氣氛中出聲寬慰:“傻孩子,別難過,哀家好著呢,這些人啊,就愛小題大做,哀家都說了沒事的,非要興師動眾。”
紀元昭看著她,也不忍拆穿這善意的謊言,勉強扯出笑:“我知道,大家只是想念祖母了,所以過來看看嘛。”
說著,她將頭輕輕靠在抬手身邊,不願讓她看見眼角閃爍的眼淚。
其實大家都知道,自今年開春起,太后的情況似乎就一直不怎麼好,原先還能用藥物調理,現在好像這樣也行不通了。
說不難過當然是不可能的,只是紀元昭知道,就像林說的一樣,這是無法挽回的。
這次其實也不算是突然惡化的,從前本就不好,最近天氣多變,想來也是難以預防。
紀元昭想著,微微嘆了口氣,太后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直起身來。
紀元昭有些疑惑,抬眼看去,就見太后招呼小媚,將梳妝檯下的盒子拿過來,一共是三個。
隨後將紀朝華和紀聽瀾也叫到跟前,讓小妹將手裡的盒子遞給她們三人。
紀元昭還沒想明白,紀聽瀾已經將盒子開啟了,裡頭是一對血紅色的翡翠鐲子,沒記錯的,這鐲子喚作啼血,世上僅存五件。
她詫異的抬眸看向太后:“祖母,您這是……”
太后強忍著胸腔翻湧的不適,掩面輕咳,等稍稍穩住,才道:“可別說哀家偏心,這啼血,都是你們姐妹一人一件,本想著,等你們出嫁那日作為嫁妝一併給你們的。”
她說著,頗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大家都是知道她的後半句大概是想說:或許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於是,眾人低了低頭,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紀元昭沒開啟盒子,只是雙手捧著盒子杵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昭昭。”
太后的聲音又一次打亂了紀元昭的思緒,她抬眼,眼淚已經控制不住順著臉頰落下來。
她滿眼心疼,抬手輕輕擦拭紀元昭臉頰上的淚痕,“傻丫頭,哭什麼呢?別哭嗷,祖母心疼的。”
說著,她輕輕嘆了口氣,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視線又落回到了紀元昭身上。
“別難過,祖母都不難過,你也不準難過。”
……
一整個下午,壽安宮的氣氛都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