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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穿的和別人不一樣,因此所有衣裳都是裴鶯親手裁成。
她總說非黑即白了無趣,與眾不同最光鮮,卻也是在千般寵愛,萬般嚴辭下長大,該擁有的自然一樣不少。
裴鶯撇下青扇峰眾弟子,捻針納線,清狂就在一旁靜靜端著瞧著,聽她說起年少時的往事,回憶青蔥歲月的你來我往,和細水長流的故事……
近來夏末多雨,總是下一會便消停。
謝客行與洪真已去了一個多月,長陵派便由裴鶯與其他長老們擔起大任。
清狂無人管束,閒時在武場與其他師兄弟練功,切磋武藝,但她心不定,總是練一會就跑了。
這天又剛停一場雨,地面上的水窪深深淺淺,她蹲在一旁,湊近看自己的樣貌。
“小師妹,在幹嘛呢,今日的招式都練完了嗎?”
清狂抬頭,見一弟子正路過此地,她擺擺手:“練完了練完了。”
說過就等於做過。
弟子又問:“你剛才在看什麼?”
清狂又盯著水中那張臉道:“我在看自己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弟子震驚,她幾時關心過自己的樣貌,便好心安慰:“小師妹,還是心靈美最重要。”
清狂起身,那弟子不知是不是怕言語不妥捱揍,此刻已經跑了。
心靈美?看來果真是長得不太好,那日玄瀾怕不是被她醜哭的。
謝客行和洪真二人從彌羅山回來已是三個月後的事,期間清狂還肆無忌憚往山下跑了好幾趟,無人阻攔,皆是掃興而歸。
她從柏梧鎮偷偷買了一罈太紫清雲,都被裴鶯沒收,說她還小不能喝酒。
清狂常坐在屋簷上眺望遠方,想著哪日能喝酒也能下山歷練,再不會被關在長陵派這小地方練功打拳,著實無趣。
言遲師兄自那日被羅成奎的毒掌傷了肺腑,如今修為大不如前,傷好之後還受了七十二懲戒鞭,關進不悟堂思過。
清狂那日去攔謝客行時,還替言遲受了一鞭,她說謝客行鐵石心腸,頑固守舊,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那位迂腐古板的爹說過一句話。
後來的兩年裡,彌羅山偶爾來訪長陵,當初那件事也說開了,只是羅掌門的斷臂也就那樣了。
清狂也沒問彌羅山如今如何,那些流離失所的人是否安置好,火山是否還在噴發,人們還相信仙門嗎……
轉眼又是一年冬,大雪紛飛。
去年的年初一,清狂放飛了一隻白鶴,聽說仙鶴能飛到天涯海角,她便想問問蘭生玄瀾他們可好。
可到了今年冬天,也只收到了蘭生的回信,他說自己在努力修煉,至於多努力,修煉成什麼樣便不得而知。
冬雨罕至,今年長陵派又新收了不少弟子,新來的弟子們都轉至內場練功,武場便成了她一人之地。
她如今總算是高了一輩,新來的弟子見著她也要喊一聲“師姐”,以至於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作為師姐應以身作則,不能再明目張膽幹那些偷跑逃課的事……
冷風呼嘯,一抹身影在武場四周自由穿梭,飛雪一般的輕盈落下。
只見她一身墨色衣裳掠影攜風,白色長袖隨之舞動,轉眼間落鞭掃雪,呼哧長空。
鞭影轉瞬,隨之被手上一柄晶瑩剔透的青光長劍替代,幽光乍起,矯若飛龍,輕易削落雪花,化雪成雨。
“師姐好厲害啊!!”
“今年的歷練名額非師姐莫屬了吧!!”
一弟子打斷:“廢話,就算不是,我們也一定會將師姐投上去的!”
新弟子們獵奇心強,清狂隨便耍了兩招就讓他們崇拜得服服帖帖。
她收劍而立,穩穩落地:“淡定,淡定。師姐可不是山下耍雜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