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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撫芷站在院子裡左右看了一圈,然後回到房間爬進床底,拿著一個缺口的碗,開始挖土。
她打不過護衛,又沒有功夫,只得想一個笨法子,挖個地洞溜走。
不過這次,她變聰明瞭,不等陳衡來,她便先一步爬出來,用抹布清理現場,在把自己打理乾淨。
陳衡回來時,打了個手勢,一個黑影從暗處飛了下來。
“她今天又挖了?”
黑影點頭。
陳衡問道:“土扔哪了?”
黑影指著後院:“在井裡。”
陳衡直接來到後院,飛身落在井內檢視。
嗯!土不多。
以她的速度怕是得挖兩三個月,方能通到院子外,屆時他的事已處理完,只怕她就不會鬧著要離開。
他自井中躍出,往回折返。
腦子裡想起那日李錦鴻提起她的小名。
【沈多多】她的年少時光,他不曾參與,而李錦鴻與她似乎有許多過往。
直到如今,他們依然彼此羈絆難斷。
那是他從來不曾知曉的。
也深以忌憚。
陳衡袖子裡的手不自覺的攥緊,指骨的舊傷已經結痂。卻仍隱隱作痛,恰似他此刻的心境。
他來到後院一間小房子裡,翻出一件陳舊布衣,順便又讓手下備了一些酒水。
沈撫芷坐在桌子前,一抬眼就見陳衡換了衣衫,裝扮樸素,卻掩蓋不了男人清絕俊秀的面容。
這是他身為天賜時,常穿的那件衣服。
沈撫芷盯著他看了半天。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陳衡把手裡的酒放在桌子上,說道:“我有一段時間沒喝了,沈姐姐你陪我飲幾杯。”
他倒了一杯酒,推至她面前。
沈撫芷睫毛溼潤,頓感所有的委屈似是尋到發洩口,就著他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喝了一杯又自己滿上。
陳衡攔了一下:“別醉了。”
沈撫芷點了點頭,心裡突然又有一種衝動,想過去抱抱他。
陳衡吩咐春花今晚讓富貴同她睡,說完後,想起什麼,又徵求沈撫芷的意見。
沈撫芷沒表態。
陳衡眉眼沁著笑意,又讓春花現在就把富貴抱走。
沈撫芷喝了兩杯酒,陳衡把酒壺收了起來,問道:“那日,我審問乞丐時,你沒認出他是誰?”
沈撫芷抬眸,一副不解的樣子。
她回憶起,也只有那人一身血,滿身皮開肉綻的恐怖模樣。
陳衡:“是韓明。”
“怎麼會是他?”沈撫芷顯得有些吃驚。
陳衡把筷子放下,說道:“記不記得頭段日子,有乞丐欲行刺你,那便是土匪二當家,當初,我找到府裡的管家,讓我爹託人把土匪窩給剿了,他和韓明藏在茅坑躲過一劫。”
“也是活該他們倒黴,逃竄到天子腳下,犯在我手裡,本來我沒留意到韓明,可他作死,發現你的身影,並教唆二當家刺殺你。”
沈撫芷拽緊胸口的衣襟,心有餘悸說道:“原來如此。”
陳衡凝視著她,又緩緩解釋:“不止如此,韓明此人喪盡天良,他身上揹負幾起命案,那天我正在審他,不嚴刑逼供,他這潑皮是不會如實招供!”
“他殺過人?”
陳衡頷首,解答:“他的妻妹,被他糟蹋致死,其後又被岳丈知曉,韓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用繩索將其勒斃。”
“韓明妻子長年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得知此噩耗,敢怒不敢言,最終不堪忍受,選擇自盡而死。”
“你還記得村裡牛青山的媳婦麼?”陳衡出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