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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陳衡扔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
他在沒多餘的情緒,甚至不曾給任何人眼神。
但沈撫芷明白,老爹的話,若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
陳衡必定會殺了那人。
沈撫芷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心裡失落落的,如今的處境已完全偏離她想要的生活。
她和他隔著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無論河道中橫亙著多少巨石與險灘,都只能被迫裹挾著向前。
可如何兇險,終歸還要繼續下去。
好在今日的事,並沒有鬧大。
瞧熱鬧的人也漸漸散了。
陳衡從酒鋪出來後,心裡發堵,胸臆間似有一股鬱氣凝結,他站在對面,沉默寡言。
小尋收起平日的吊兒郎當,趨近而言:“少爺,沈老爹的話你別當真,他只是想激你早做定奪。”
“畢竟他們拖家帶口,奔赴萬里為你而來,沈姐這幾個月帶著孩子過的並不好,你應當體諒。”
“至於李錦鴻,少爺你不該為了他和沈姐生齟齬。”
“這段日子,我一直跟在沈姐身邊,依屬下所見,她對李錦鴻並無意,而是一顆心都在你身上。”小尋言辭懇切,字字珠璣。
陳衡負手而立,聞言神色微微動容:“你說的,我又何必不明白。”
“可他們相識十幾年,她曾愛過他,她能嫁給我,皆是因為她不知道李錦鴻對她的情愫,若有一天,她知曉李錦鴻的心,你說會怎樣?。”
“不怎樣。”小尋自幼為陳府收養,在他心中,少爺不單是主上,更如手足親人。
所以,有時候,小尋說話也就無所顧忌,他張口說道:“事往大做,路往前走。”
“所以少爺,你不能揪住過往,一直耿耿於懷。”
小尋的話如醍醐灌頂。
陳衡眉眼一鬆,瞬間舒展,然後身影利落的翻身上馬,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小尋在後邊攆了幾步,喊道:“少爺,你去哪?”
“見公主。”
近日來,陰雨連綿不絕。
一輛華麗的馬車候在宮門口。
陳衡閉目,面無表情,懷抱著鞘裙底織有排穗的繡春刀,他靠在車壁上,一身黑衣靜默等待。
歷經大半年光陰,他苦心佈局,如長線釣大魚,借時光為點綴,想必公主該明白,他們在一起並不合適。
如她繼續痴迷不悟,他會讓她明白,不相愛的兩個人,真的在一起,無非是味同嚼蠟,屎上雕花。
挽月由侍女攙扶,踏入馬車。
她臉上帶著輕諷:“難得,今日駙馬主動邀請?”
陳衡輕輕掀起眼皮,回道:“帶你去一個地方,就我們倆,你敢不敢去?”
挽月帶了幾分探尋之意:“怎麼,駙馬莫非要改弦易轍,費心,想要與我培養感情?”
“於你,確實需要費盡心思。”疏遠。冷落。
迎頭痛擊。
“是嗎?我倒要看你耍什麼把戲。”挽月才不會相信他真的對自己上心,而討好自己。
這幾個月,她滿腔熱忱已經磨平,消失殆盡。
她是一國公主,有著自己的驕傲,不會允許他人敷衍應對,即便深愛,亦不會令自己陷入卑微之境。
馬車行駛,兩天一夜。
他們大有一種,相看兩厭,互相冷漠折磨的意味,一路誰也沒有主動說話。
偶爾,能聽到馬抻著脖子嚎叫聲。
一處深山。
山頂,村落。
馬車停在一處農家院外。
陳衡率先下了馬車,挽月緊隨其後。
她美眸四處打量一番,才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