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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不錯,只是感覺比以前清瘦不少。
視線滑到他下巴處正要繼續往上,卻被他下巴處的恰好落下一滴水珠給吸引了注意力,水滴掉在他胸口微微凹陷的位置處,像是不捨得直接離開,又慢慢悠悠地誘惑著貼著他肌膚往下滑。
在宴莞爾露骨的打量眼神中,沈沐淮緩過神來,意識到不是幻覺。
以前兩人沒這麼直白地面對面過,不對,準確來說,這次是他獨自直白而已。
耳根不受控制地被灼出熱度,他下頜緊了緊,不動聲色將左手藏在身後,問她:「看夠了沒?」
說完忽然想起什麼,又冷嗤一聲,「你男朋友知道你跑別人家看別的男人的裸體嗎?」
一句話,傷沒傷到她不知道,反正「你男朋友」、「別人家」、「別的男人」這三個詞語,在他自己還沒癒合的、血淋淋的傷口上,又灑了把鹽,痛到他必須得咬緊牙關。
他說完後便沒再理她,徑直走向臥室。
在沈沐淮問出第一個問題時,宴莞爾條件反射想回:「沒有」,這種藝術雕塑品般富有美感的身材,看兩眼怎麼可能夠?
幸好意識迅速回籠,她勾起食指,骨節輕蹭了下鼻尖,抬眼將目光對準他的臉,他一臉不耐煩,卻有種痞痞的好看。
正要回答,餘光卻忽然瞥到他的動作。
在給他補課的時候,因為專心,因為他手錶的掩蓋,她有時候會短暫地忘記他的傷口。
而剛剛,幾乎是他一動作,她便立刻明瞭他躲避的原因。
心尖霎時被眸中尖銳的物體狠刺了下,令眼眶立刻湧起熱意。
欠他的太多,她本來是想,他們來日方長,慢慢彌補的。
可現在,她不想再慢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她不捨得,再讓他有一丁點的難受。
剛站起來想跟去臥室找他,偏又聽到他最後一句。
什麼是「你男朋友?」
宴莞爾怔住。
突然,電光火石之間,一切謎團迎刃而解。
那些被她忽略的記憶畫面,忽然在腦海中串聯起來。
他為什麼會突然來綿城,在時隔一年半之後想到來「報復」她——因為他在婚紗店門口看到她和蕭柏遠。
他為什麼會剛來綿中就把蕭柏遠叫出來狠揍一頓——因為他誤會了,誤會了她和蕭柏遠的關係。
臥室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
一想到他背負的所有情緒,想到他明明以為她有男友,卻不捨得傷害她,只揍她男友;想到他一邊說要報復她,一邊又不捨得折騰她
心臟像是被剛摘下的青檸汁水完全浸泡,又酸又澀。
臥室換衣服的聲音停止,宴莞爾仰起頭眨眨眼,努力將自己眼眶中的液體倒回去。
春末的傍晚,正是綿城溫度最適宜的時候。
沈沐淮卻換了件厚厚的套頭衛衣,將自己身體遮得嚴嚴實實。
在臥室待的幾分鐘時間裡,耳根熱意終於消散,手錶在浴室,沈沐淮懶散坐到沙發裡,左手漫不經心搭在沙發靠背上,手背朝外,手腕向裡將傷口掩住。
冷聲問背對著他,站在客廳中央的人,「哪兒來的鑰匙?」
宴莞爾轉過身,她還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只能垂著眸,「祁嘉石給的。」
祁嘉石?
沈沐淮怔了一瞬,所以他發燒那天,在這裡擁抱的人,或許不是幻覺,真的是她?
宴莞爾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她慢慢撥出口氣,想說的、想解釋的有很多,思緒有些亂,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始。
突然得知那天擁抱的人可能是她。
沈沐淮心頭很亂,而她在面前,他更不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