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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不是在撤退,而是逃命,先前自己這邊的一輛坦克爆炸,另一輛橫衝直撞的毀了直升機,輾死不少人,那個景象已經把他們嚇得不知所措,接下來的爆炸和突出其來的彈雨又讓他們來不及做出反應,昔日一同吃飯睡覺訓練的戰友帶著茫然的表情倒在身旁,戰意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然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卻是翻過來的坦克附近那一聲聲飄乎不定的槍響,看不到人、看不到槍,只有子彈射過來,不停的收割著生命。
不得不跑、不敢不逃,這樣的仗怎麼打?多年的訓練不是讓他們準備對付看不見的敵人的,而且就算再訓練幾年,他們的身體也擋不住子彈。
廠房上方的那排玻璃破碎,從裡面鑽出來二三十個人。從十多米的地方跳將下來,向左射擊;廠房的大門開啟,從裡面湧出來十多個人。在留青山的帶領下,向右射擊。
空地上留下了近兩百具屍體、焦黑的軍用吉普、肚皮朝天的坦克、支離破碎的直升機,頭尾相連的裝甲運兵車。
在逃跑的過程中又扔下了近百具屍體後,士兵們逃得無影無蹤,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役,碾壓式的勝利,卻沒有人舉槍歡呼。因為誰都知道這才是個開始,只為了離開廠房就經歷了一場戰爭,前面肯定會有更大的危險等待著他們——約五十公里遠的危險。
四十餘把槍管仍在冒煙發燙的槍被扔在地上。十四餘把屍體旁的槍被重新撿起來,留青山當先,楊老頭在最後,一行人跑進了北邊的路。
於燁在敵人潰散前就離開了。他的職責並不是保護眾人。他是斥候、是前哨、是先鋒,他要去觀察前面的敵情,並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剷除危險。
因此當眾人剛跑越過連成串的裝甲運兵車時,他已經來到了丁字路口,也就是沿河公路上。
公路的兩頭很安靜,公路下方的湄公河也很安靜,卻不會讓人覺得昏昏欲睡,而是有一種風雨欲來有急迫感。
公路兩頭都被封鎖了。封鎖點離丁字路較遠,只是極簡單的路障。不是為了堵逃出來的人,而是要堵兩頭駛來的車,這只是個小小的預防手段,防止真有交火情況出現時,被這些駛過的車聽到聲響,因為那條通往水泥廠的路太短了。
正因為短,留青山他們沒有費神去開裝甲運兵車,因為只要跑出這條路就要直接下河,都是古武者,奔行速度是很快的,弄車反而耽誤時間。
就在眾人跑到路口與於燁匯合的時候,三架運輸直升機和一架武裝直升機越過了公路東邊的路障,直升機飛得很低,呼嘯而過,把負責擺放路障的人嚇得幾乎跳起來,被攔住的一排汽車裡也鑽出來不少人,運輸直升機也就罷了,武裝直升機卻是很難見到的。
負責擺放路障的軍人對視一眼,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向眾人解釋著前面正在軍事學習,大家很快就能通行。
把軍事行動說成軍事演習,這是全世界所有國家都喜歡乾的事,因為軍事演習的目的是提高軍人的作戰能力,是軍隊訓練的高階階段,軍人強了,這個國家也就強了,因此很容易得到民眾的支援,只要思維還正常的人,無論好壞,都不會希望自己的國家太弱。
於燁甚至在直升機到達路障之前就聽到了動靜,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因此在留青山他們跑過來後,他一指河道,只說了四個字:“速度過河!”
現在的湄公河不算寬,不算深,但它曾經很寬,很深,水小了之後就露出了又寬又深的河道,大概是水流一直都不算湍急,河道邊怪石嶙峋,有不少凸起,可以藏人,但對於直升機畫說,這根本不是掩體。
所以於燁說的是過河,而不是躲起來,河對面沒有沿河公路,而是一片樹林,藏到了林子裡,直升機就無用武之地了。
軍隊那邊也知道這一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