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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大臣被拖到臺前的中軍旗下,跪到地上,劊子手手提雪亮的大刀,侍立一側,只待時辰一到,就立即行刑。心膽俱寒的內務大臣,真個魂不附體了,轉頭對遠處向這兒張望的駕車貼身親侍,大喊道:“快,快去稟報皇帝陛下,救我——”
那親侍意識到大事不好,慌忙解下駕轅的馬匹,牽出營寨,翻身騎上,加鞭而去。點將臺上的璩儀,佯裝未見,微微冷笑,並不作阻攔。諸位將領見內務大臣的親衛搬救兵去了,而璩儀不置可否,又定在半個時辰後動刑,以為他不過是想找個臺階下,並不敢真的殺了內務大臣。想通此節,面色蒼白的諸位將領,又漸漸的緩和了過來,看璩儀的眼色,又恢復了不屑與藐視。
璩儀心知肚明,暗暗冷笑,對諸位貴胄將領和顏悅色的道:“內務大臣畢竟與我們同在帝國供職,而今即將用刑,我們且下去致祭一番,也不枉了同僚之誼。”
聞聽如此示弱的話語,諸將更是放心,分明是璩儀不想與內務大臣結怨過深,此前去安撫一下,以免他心中記恨,看來赦免的王命一到,立即就會釋放。諸將心下更加蔑視,面上卻齊聲道:“謹遵元帥旨意。”
璩儀元帥率領著諸位將領,下臺走到被五花大綁、跪在中軍旗下的內務大臣面前。內務大臣面色如土,渾身如同篩糠般抖個不停,顫聲道:“元、元帥,萬望你看在皇帝陛下與你父親公爵大人的面上,饒恕老夫一命。”
璩儀嘆口氣,淡聲道:“老大人,軍法無情,我實在是無可奈何。現在,我能做的,只有敬你三杯水酒,為你送行了。”一招手,一名忠勇護衛,手端一隻酒壺與幾隻酒杯過來。
璩儀敬過了內務大臣水酒,不再聽他的苦苦哀求,轉身回到點將臺上。其後的諸位將領,見璩儀作戲十足逼真,不由心下好笑,見璩儀離開,忙上前七嘴八舌的勸慰內務大臣,皆言璩儀不敢殺他,不過是作作樣子而已。
聞言,內務大臣驚懼之情一掃而光,立即又神氣了起來,也不跪了,站起身來,傲然顧盼,暗道:倒要看你小子如何釋放我,過會兒王命赦書一到,我也不用你解綁,就如此到皇宮去見皇上,給你小子一個好看,非要陛下治你凌辱大臣、擅權作亂的罪不可。他對諸位將領傲然道:“諸位今日可都看到了,這小子竊居高位,目空一切,竟然肆意凌辱大臣,如此能夠帶領大家打敗入侵的魔武軍嗎?我要將此事上奏皇帝陛下,重新考慮‘討虜大元帥’的人選。”
眾位將領大喜,正合心意,依次上前裝模做樣的敬酒一番,回到點將臺上。
璩儀淡淡道:“都致祭過了?”聽眾將肯定回答後,一拍金交椅扶手,冷喝道:“時辰已到!來呀,放炮,行刑!”
三聲炮響,傲然挺立的內務大臣,被劊子手一腳踹在膝彎處,“撲通”跪在地上。內務大臣意識到璩儀是打算來真的,忙聲嘶力竭的哭喊道:“元帥,饒命、饒命啊!元帥,饒我一條老命——”
劊子手不容他再喊,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內務大臣的頭顱。
侍衛用硃紅托盤端著內務大臣的頭顱,到臺上,送璩儀面前驗視。璩儀看過,吩咐給諸將看過,然後懸掛轅門示眾。諸將想不到形勢逆轉至此,望著托盤內剛才還好好的長在內務大臣脖頸上的頭顱,齊皆心驚膽顫,腿肚抽筋,面色如土。
此時一輛馬車直駛入軍營,內務大臣報信的侍衛,載著皇帝的使者,拿著赦書趕來。帝國皇帝的黃衣使者,對點將臺大聲道:“聖元帝國大皇帝有旨,請大元帥閣下刀下留人,饒恕內務大臣一命。”
諸將此時面色又漸漸趨向緩和,心下皆道:看你如何收場。
璩儀站點將臺上,冷冷對使者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恕本帥難以從命。”
使者尚欲再言,璩儀沉聲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