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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麥決心,與市正監對抗後,他都從來沒有動搖過。
可這次,桓無常的話,讓蕭麥動搖了。
他想起小蘇的叮囑:“兩害相權取其輕。”
扳倒市正監,可以讓一切變得更好嗎?
最壞的秩序,也勝過沒有秩序。市正監沒了,死於市場秩序混亂的人,可能比市正監本身害死的人還要多。
若所謂的正義,會把所有人,都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那還是正義嗎?
蕭麥赫然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繼續走下去的理由。
察覺到蕭麥的狀態在變化,桓無常意識到,自己的勸說已經生效,於是起身告辭,留他一人在雅間繼續沉思。
“喂,兄弟!”
不知過去多久,耳畔忽然響起的一聲呼喚,讓蕭麥驚醒過來。
他即刻施展音波探形,發現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扒在窗戶外面,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
注意,這裡是酒樓三樓,距離地面足有五六米高。窗戶正對街道,下面只有一道屋簷可以立足。
聽他的聲音,竟是之前在天火堂蹭夜宵的少年。
他望著桌上琳琅滿目,卻一筷子都沒動過的佳餚,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聽說你是個好人,能不能請我吃頓飯啊?”
“當然,請。”蕭麥說著,伸過手去,抓住少年的手掌,把他拉入了雅間之內。
少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洗沐過,身上散發著異味,雙手也是又髒又油,跟市面上的乞丐流浪漢,沒什麼區別。
在握手的瞬間,蕭麥發現對方手指關節粗大,掌心佈滿老繭,明顯是個練家子。
少年雙腳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抽出手,抓住一隻燒鴨,就跟惡狼撲食一樣,啃下一塊一塊的肉,在嘴裡面大嚼特嚼。
“看來閣下是真餓了,坐下來,慢慢吃。”
“還是站著吃吧……站著吃……能吃得多一些。”少年含糊不清地說道。
他的咬合力驚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燒鴨吃幹抹淨,連骨頭渣子都吞進了肚皮,之後才拿起筷子,先是在滿桌的菜餚裡面挑著吃,而後似乎是覺得不過癮,直接端起盤子,像扒拉米飯一樣往嘴裡倒。
那場面,真叫一個“風捲殘雲”,少年一盤接一盤,把桌上的十幾道菜餚,吃了個一乾二淨,連湯湯水水都沒留下幾滴。
習武之人的飯量,往往與他的武學境界掛鉤。見少年如此乾瘦,卻又如此能吃,蕭麥做出判斷,對方的武學修為,或許不在自己之下。
“美啊!嗝——”少年打了個飽嗝,才緩緩坐到椅子上,拍了拍自己膨脹起來的肚皮,“好久沒吃得這麼飽過了。”
“閣下若覺不夠,可以再點幾道,我埋單。”
“別了,這家酒樓的夥計,狗眼看人低,你若把人喊來,肯定要趕我走的。”
“閣下以前來過這兒?”
“嘻嘻,以前來這兒要過飯。”
蕭麥不由好奇:“閣下如何稱呼?”
“張逸。弓長張,兔走逸,叫我張逸就好。”張逸拍拍胸脯,似乎對自己的名字很自豪。
“在下有一事不明,張兄的武功如此厲害,為何會淪落到沿街行乞的地步?”
“我有病,沒法幫人幹活兒,也不想給人幹活兒,只能做些無本生意。”
“無本生意”四個字,讓蕭麥想起了來興,一個受僱而來的殺手。
“生得什麼病?或許,在下可以幫你,推薦一個靠譜的醫師。”
張逸笑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這病啊,一般大夫看不了,也不打算治。”
蕭麥若能看得見,會發現張逸確實有病。他的面板很粗糙,臉色蠟黃蠟黃的,最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