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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尤蒨先掏出匕首,跟搗藥一樣,往副市正肚子上猛捅十幾刀。
寒刃入體,副市正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他徒勞地抱住尤蒨,想要再看這個仇人一眼。
可尤蒨卻在他耳畔說道:“還想參我一本,下輩子注意點,少說廢話。”
尤蒨拔出匕首,一把將副市正推倒在地,對方當場氣絕身亡。
眾勁卒見狀,一個個大驚失色,不知是誰,雙腿一軟癱到地上,其他人以為他跪下了,也有樣學樣,呼啦跪倒一片,額頭緊緊地貼住地面,不敢抬起頭。
市正因為實在太胖,跪不下去,只得儘可能地彎腰低頭。
原因無他,捕神的女兒,雖沒有掌摑過燕王殿下,但掌摑過皇帝最寵愛的十一公主,最後的處理結果是皇帝與捕神是互相道歉。
市正相信,憑市正監的勢力,放眼整個京城,沒人敢為難自己——除了蕭麥,還有沈大小姐。
這個出了名的瘋子,莫說捅死一個副市正,就算把自己捅死了,也是白死。
沈心望著倒下去的屍體,心情愈發舒坦。
“捕門是什麼東西,真是個好問題,回去一定問問我爹。”
說罷,沈心調轉馬頭,率隊撤離:“走!”
望著捕門中人離去的背影,市正心中充滿怨恨,但不是恨沈心。甚至別說恨了,他對沈心只有怕,想著回頭就得攜重禮登門道歉。
他恨的人是蕭麥。
蕭麥在馬市斷案,搶了他的威望;強行捆綁自己遊街示眾,讓他丟盡了顏面;一番大戰,折損了二十多個手下不說,連最得力的副手也搭了進去;現如今,更有被捕門盯上的風險。
市正順風順水了一輩子,還從沒有在任何人手上,跌過這麼大一個跟頭。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另一邊,蕭麥還沒到伍氏醫館,就因失血過多昏死過去。
醒來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整個人也都被裹得跟粽子一樣。
臉上纏得也有,當時有好幾刀,都砍在了蕭麥的臉上。
倒是眼罩被除掉了,明媚的陽光,射入毫無保護地眼球之中,激起了磨砂般的痛苦。
蕭麥只好閉著眼睛起床。
伍大夫見他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驚異非常:“捕頭是怎麼坐起來的?”
“這是人的本能啊!”蕭麥說著,就去解身上的繃帶,“另外,謝過大夫妙手回春。”
“捕頭這是作甚,你這傷,起碼三天才能拆布!”
“我一天就行。”蕭麥說著,先從頭上開始解,很快露出了臉上的七道疤。
伍大夫忍不住上前檢查,之後連連驚歎:“蕭捕頭的傷勢,恢復得也太好了。”
照理說,兵刃入了真皮層,傷口好了也會留下醜陋的疤痕。
但此時蕭麥臉上,傷口癒合後凝結的七道血疤,纖細而筆直,就像用暗紅色的筆墨,比著尺子在上面畫了七道。
伍大夫從沒見過這樣的傷痕,見獵心喜,於是不再阻止蕭麥:“捕頭,且讓小老兒,看看別處的傷勢。”
昨日所受的幾十處刀劍傷,絕大部分都跟臉上的情況類似,只有少數幾處致命傷,傷口又大又深,還沒有完全長好。
這般重傷,蕭麥自然會把繃帶重新纏上去。
“伍大夫,在下的眼罩與衣物何在?”
“正在外面晾曬,這就讓人拿過來。”
“請儘快吧,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於此地久留。”
“好好好。不過小老兒有一事好奇,敢問捕頭可是覺醒了‘醫術’類的神通?不然無法解釋,這麼重的傷,能恢復得這麼快,這麼好。”
“與神通無關。只是在下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