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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叫囂著要請太醫,若賈家真為了一個姨娘去請太醫,那自然會成了滿京城的大笑話。不過要大夫,賈珠又正好帶了個大夫回來,倒也是陰差陽錯了。
柳粵是太子那邊賜下的人,嘴巴嚴實,醫術又有保證。與其大張旗鼓跑出去請大夫鬧笑話,還不如讓柳粵過來瞧瞧。
面對這賈珠過來相請,柳粵捻著鬍子一臉愕然。不過賈家舊日在京裡的風評擺在前頭,柳粵也就很快明白了是什麼回事。
“還請先生出面看看。”賈珠擺足了姿態。
柳粵也沒講究太多,只是笑說:“你倒是沒把我當外人。”
“先生即是進了我家,日後少不了共事,自然不算是外人的。”說出這話時,賈珠也不知道自己是露出個什麼表情出來。
柳粵給趙姨娘診脈自是不提。末了他說:“貴府姨娘確實是有孕在身。不過因為月份尚淺,所以胎像不是太穩。”
做大夫的,什麼情況沒有見過,因而柳粵的語氣很是平淡,確診過趙姨娘的情況後,他便退到一邊斟酌著寫方子了。
“麻煩先生了。”賈珠該有的禮節自是一個不少。
高門大戶的女眷自身不輕易與外人見面的。不過趙氏只是個姨娘,身份自然沒那麼精貴。以她的立場,又有過節在先,她不相信同王氏相關的人也是自所當然。賈珠是王氏的嫡親兒子,趙姨娘便是頭一個的不太相信。
“哎呦,哎呦!我苦命的孩兒,為娘怕是保不住你了……”柳粵方一下去開方子,這邊趙姨娘聽著動靜,就在內室捧著肚子聲聲哀嚎,垂淚不止。
趙姨娘身邊伺候的也是乖覺。她不敢多言語,只是配合著趙姨娘的節奏一下一下的抹著眼淚。滿屋子主僕瞧著好不可憐。
既然能造出娃來,不論賈政以前對趙姨娘態度如何,近期肯定是“憐惜”過的。見著此情此景,賈政便是坐不住了。他走到外室對賈珠呵斥道:“說好了拿帖子去請太醫,你從哪裡找來的庸醫糊弄人!”
“求太太垂憐,求太太垂憐……”趙姨娘適時的添油加醋。
賈珠方一皺眉,正待說些什麼,屋裡伺候趙姨娘的丫頭就有一個衝出來,對著賈珠磕頭道:“求大爺高抬貴手。咱們姨娘本身就是見紅不好了,若不仔細點兒,怕是一屍兩命呀。咱們府中慈善,哪裡見得如此慘事。還請大爺高抬貴手,且不說咱們姨娘的孩子保不保得住,便是生出來,也礙不著大爺什麼呀。”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賈珠的眉心鎖得更緊了,但事已如此,他也不能多說。
這麼一來,賈政心中的考量又多了一番。他沉著一張臉,整個人近乎咆哮:“你娘呢,莫不是蛇蠍心腸不敢見人了?”他指著賈珠的鼻子,“你老孃不好意思出面,你倒是好意思過來了。做兒子的管到老子頭上了,你書莫不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賈珠作為兒子,自然是不能當面頂撞自己老子。他只得低頭,轉動著自己手上的扳指:“兒子似乎是有個印象,咱家老太太以前似乎是有過吩咐,說姨娘是要一直吃著湯藥的呢。”
這話說來,賈政和屋裡躺著的趙姨娘具是一愣,心中有些發虛,其中以趙姨娘尤盛。
早些年賈母確實是有這樣的吩咐,仔細計較下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說不清楚呢。其中涉及到得陰私手段自然是不能放在啊檯面上說的。
半晌賈政才說:“家中久久未聞嬰啼,很是冷清了一段時間。若是添丁進口,便是在老太太面前那也是喜事一樁。”
“是呀,添丁進口是喜事。”賈珠依舊轉動著扳指,“家裡喜事多著呢,還得看是什麼樣子的喜事。”
賈政瞧著自己的大兒子,神色莫名,但也清醒了些許不再多說。但趙姨娘的呼叫又是不斷,擾得他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