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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大姑娘……”周瑞家的面帶喜色的從外頭進來,“您是不知道,當時外頭宴會廳的人都愣住了……”周瑞家的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王氏臉上也是遮不住的笑意,心下還暗自道:“珠兒這孩子,出去一趟照理說是應該長大了的,怎麼看著還是這般小孩子氣。”
不過想是如此想,王氏還是努力正色對周瑞家的說:“怪模怪樣的作甚。好好說話,切莫帶壞了小主子。”
“是!是!是!”周瑞家的假意打臉,嘴裡不住的應承著王氏的話。王氏也因此,臉上的笑意更盛。
“行了,我知道了。”王氏揮了揮手,示意周瑞家的下去,“準備些核桃酥酪,珠兒一貫愛吃的。他在席上八成是沒吃好。”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張羅。”作為奴婢,周瑞家的的察言觀色的功夫還是合格的。見王氏不僅沒責怪她自作主張的意圖,還吩咐她去張羅吃食,周瑞家的自然是樂滋滋的退下了。
“母親,元兒方才說得對吧。”元春下巴微抬,一派的洋洋得意,“哥哥自會尋來的。到時候全家上下,誰會比我們母女更有面。順便也讓某人知道,她有什麼可依仗的,竟是敢在母親面前囂張。”
“又孩子氣了!”王氏摸著元春頭頂的軟發,然後替她正了正頭上的釵環,“還不出去迎迎你哥哥。”
“才不要呢。我要讓哥哥尋我過來。”元春愈發小女兒模樣,膩歪在王氏懷裡好生蹭了幾下才起身,“在母親面前,我同哥哥本就是小孩子嘛。”
前世到如今,雖然許多變換,可大體都是不變的。王氏小產的事兒讓賈珠心下一驚,起先是以為這次是寶玉出事了。可仔細想想,時間上又對不上號。
寶玉是王氏的幼子,對於王氏來說是貨真價實的老蚌生珠。因同元春出生的年份隔上近十年,所以賈珠印象十分深刻。
如今這時候離寶玉出生的年月還早著。而在賈珠記憶深處也似乎有一段王氏病弱的時候,貌似王氏也因為那時候而落下了腰疼的病根。以至於日後生下寶玉的時候都有些危險,險些出了事兒。如此一算,竟是同此刻王氏的小產時間對上了。
仔細想想,賈珠不由得紅了眼眶。原來他還有個未曾見過的兄弟姊妹,只是他們緣分太淺,而沒來得及在這世上見到。
前世賈珠做鬼那麼些時候,自是知道自家內宅裡不是一片淨土。那枯井裡的冤魂、柳樹下的白骨,都顯示出這內宅裡的殺機暗藏。
只是知道歸知道,人若是沒有切身的體會,那是沒有切膚之痛的。以往賈珠不過是把那些內院的事情當故事聽,如今知道自己有個兄弟姊妹葬送在這內宅之中,他這才覺得背後竟是如此的冰涼,讓人渾身發寒。
“太太,您這是?”這次賈珠沒直接稱呼王氏為母親,而是用了太太這個稱呼。太太這個稱呼,象徵著王氏在內宅裡的地位。王氏如今管家,也只有她能被稱為太太,就連邢氏都得退上一步,被稱呼為大太太。
這話外之意,王氏是聽懂了的。她倒是意外自己兒子沒以為自己是因為爭風吃醋而落的胎。畢竟賈政才納了新姨娘,她後腳就失了孩子,這時間恰好讓人浮想聯翩。雖然趙姨娘的不省心確實是有一定的因素,但在王氏眼裡,她還沒那麼重的分量。
王氏笑了笑,對著賈珠問道:“我們家珠兒長大了。可曾想過日後要娶一個什麼樣兒的媳婦回來孝敬長輩呀。”
“太太,您這是?”賈珠分外驚訝。他或因為害羞或因為驚異,臉都變紅了:“兒子才幾歲,您這是要鬧什麼呢。”
王氏擠出一絲冷笑:“不是我要鬧什麼,而是有些人見不得我兒好,硬生生要鬧出些么蛾子來。”不過對著賈珠,王氏還是足夠的和顏悅色:“你大舅舅家,有個閨女叫鳳哥兒,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