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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裡依舊是滿滿的怒意:“世上竟是有你們這般的父母。我的珠兒可曾開罪過你們?你們是他的親爹孃呀,竟是急急忙忙的把他往外頭趕!”
說著說著,賈母居然嚎起來了:“我的乖巧伶俐的珠兒呀,竟是落得個爹不親、娘不愛的地界。我這是作的什麼孽呀!”
此刻邢氏也掏出帕子,裝模作樣的做出抹眼淚的樣子:“哎,珠兒這孩子。我這個大伯孃都看不過去了。也不知道你們夫妻兩個如何能狠得下心來。”
大致清楚了緣由,邢氏這話在二房夫妻聽來就顯得分外誅心了。賈母是長輩,頂不得嘴。賈政是男人,也不好同邢氏計較,但王氏就沒這個顧忌了。她直接問道:“還請嫂子講明白了,我們夫妻兩個是把珠兒給怎麼了。珠兒是從我肚裡出來的,我不疼他,能是疼誰!”
這兩個女人吵起來就是爭執不休的樣子。吵吵鬧鬧的不禁讓賈母頭疼扶額。但不等賈母出言呵止,賈政卻是湊到賈母跟前:“母親可是收到妹妹妹夫從江南送來的回信?讀書上進怎麼也是好事。難得珠兒肯用功,咱們做長輩的,自然得支援呀。”
“上進?我們家的孩子還用得著往哪兒上進?用得著和那些窮酸一起爭功名嗎?非得上進成你們代儒太爺家的大爺一樣就好?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將養著,若不是他們家太太有孕,恐怕都得絕後了!”賈母這話說得可一點兒都不客氣。
賈政聽完也有些無奈。他難得順著賈母說起自吹自擂的話來:“母親您這是操的什麼心呀。他們家的孩子如何能同咱們家的珠兒比。珠兒天賦是難得的好,正好是讀書的苗子。他們家的不過是死讀書,因而才會把自個兒熬成個油盡燈枯的模樣。”賈政還補充說,“如今代儒老太爺家那樣子,亂糟糟的。咱們給珠兒在江南找個學堂,也是怕耽誤了珠兒的前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