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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志明在跟隨馬鈺進行道家方面的修行後,便基本上從全真教中隱身了。不管是什麼集體的對練,還是弟子分配的雜事,都被馬鈺擋了下來。
儘管有馬鈺親手指點,有無雜事纏身,只是或許是道家的修行相當困難,或是孫志明的悟性實在是低下。整整三個月,孫志明都沒有一點入門的跡象,只是整個人都變得格外地清淨起來。
馬鈺也不急,他知道道家的修行急不得,而且有很多天才曾經都被困在門前,不得而入,一旦頓悟便突飛猛進,直接跨入高深的境界。
孫志明的這種情況極有可能便是平時積累不足,於是馬鈺決定帶著他去江湖上走動走動。
這一走便是十四年,剛開始孫志明只是跟著馬鈺走動,在民間或治病救人,或鏟奸除惡,期間也回過幾次全真教,只是沒呆幾天便又下山去了。
等到一年以後孫志明的內力已經有了普通人十幾年的火候,馬鈺便讓他獨自走動,自己偷偷地跟著,看看他會怎麼處理。結果確實讓他很滿意,於是在跟了三個多月後,馬鈺留下一封書信便回去了。
之後孫志明走入過原始森林,見過無數的毒蛇猛獸;去過泰山,見過初升的紅日;也去過宋金兩國的緩衝區,見到了無數老實的農民被金人屠戮,被宋官剝削;還殺過金兵,屠過貪官汙吏。
孫志明這十幾年見到的汙穢比他前世所有新聞都要深刻,他沒經歷過,看到的只是某某貪汙了多少,某國發生叛亂死了多少人,看到的只是一個個數字和文字。直到現在,在這個古代亂世,這些數字和文字都一個個地變成了真實的人、物出現在他眼前,他稍稍有點理解老子說的太上忘情這句話了。
在這個亂世若是無情,人便如行屍走肉,只是在這個世界上苟且地活著,而若是至情至性,卻又很容易為情所傷,最後偏執入魔。
在領悟了這個道理後,孫志明感覺天地一下子清晰明亮起來,他能聞到蜜蜂採蜜時身上帶著的花粉香味,也能看見遠處的螞蟻努力搬動食物,為冬天的到來儲存過冬物資。
最大的變化便是腦袋一片冰冷,手腳間的協調能力一下子加強了好多,此時的他能夠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就連輕功也能踏雪無痕,劍法大進。
雖然有時候也會憤怒於平民們的不反抗,卻也不會再掛在心間,出現覺得不值得救的人就不救的心理。
慢慢地,身穿道袍的孫志明也在江湖上有了個諢號“明誠道人”,這一個是因為孫志明名字中的名字,另一個也是因為孫志明待人誠實,不管幹什麼事情都是讓人看得清清楚楚,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這一天一位青年道士身穿一身薄薄的單衣道袍,頭上的頭髮隨意地用一雙筷子盤著,嘴上叼了一根枯草哼著小曲,行走在鄉間的山路上。他就是十四年後的孫志明,此時的孫志明一身功力已經不輸五絕中人,早已達到寒暑不侵的地步。暖暖的陽光在這個嚴寒的冬季裡照射在身上,讓人懶洋洋只想睡覺。
突然,孫志明的眼神一厲,卻見遠處的山坳的上空出現一個巨大的圖案,那是全真教的緊急聯絡訊號,代表著有全真教弟子身處危險中,需要幫助。孫志明立刻運起金雁功朝著訊號出現地點疾馳而去。
此時的訊號地點,一大群山匪賊寇將一輛馬車團團包圍,車中女子與小女孩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車外一圈則是全真教四位弟子打扮的女子靜靜保護著馬車,馬車外的土地上躺著十幾具家丁打扮和二十幾具服裝混雜的屍體,全真教弟子身上個個都有傷口,只見其中一個說道:“師妹再堅持一下,我已經將訊號發出去了,師父一會兒就來了。”
與她們對峙的土匪中走出一個首領模樣的人,他看到眼前的四個女道士,暗罵一聲晦氣。
本只是一次簡單的綁架,誰想竟然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