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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小白臉聽見韓真真的聲音,就像看到救命的稻草,下意識蠕動想找庇護。
身後那打手面無表情將他打翻在地,腳踩在他肩膀上叫他動彈不得。
小鍾少看了韓其一眼,然後溫聲向韓真真笑道:「韓小姐,重點不是我們對他做什麼,而是,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韓真真手指僵硬收緊,遲疑了一下,一咬牙,將所有的勇氣都用上了:「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他是個陪遊。但他也是因為爸媽生病沒辦法——他是不得已的。他很聰明,也很上進……」
小鍾少差點笑起來,這類人是什麼樣他再清楚不過。於是他咳嗽一聲:「不得已?他跟今天那兩位客人也這麼說的。當然,有時候人多了也會換個別的理由,家人生病了、需要錢上學、走投無路……蘇克,還有沒有補充?」
蘇克不敢說話,又不敢不說話,支支吾吾,眼淚汪汪,可憐又狼狽。
小鍾少又說:「今天那兩位客人是他提前約好的,只沒想到會撞上你。韓小姐大概不知道,他的生意很好的,女的,男的,男女混合的,集體的,口味特別的,都接,只要價格夠高。不知道韓小姐是體驗到哪一步了?如果……那我真誠地建議,小姐最好下來去做個檢查。」隨行打手奉上了一疊照片。
韓真真看著看著,一把手揚了,有些作嘔。
韓其伸手搭上小鍾少的肩膀,對方明白了他的意思,閉上了微帶嘲諷的嘴,伸腳踢了踢地上的蘇克:「有什麼要給韓老先生和韓小姐說的?」
蘇克哭喪著臉,道:「我上週體檢過,沒問題的。」
……
那天蘇克被韓費凡打的很慘,等打手拖出去的時候,地磚上還有殘留的血,殘紅帶著淡淡的腥味,血順著地面的弧度慢慢蔓延。
韓其看著傭人用拖把和抹布清理,一人又跪在地上一點一點擦乾淨,另有一人噴上去味的噴霧,好去掉裡面的腥味,然後整個地面乾淨如昔,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他看得認真,長睫垂下,蓋住眼角的情緒。
客廳裡韓真真的哭聲小了。
韓費凡有些遲疑,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韓其:「晚上就在這裡吃吧。你難得回來。」
他說罷,生怕韓其不信似的。
「今天一定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幫你妹妹一把,不知道她今天要惹出什麼禍事來。」韓費凡說及「妹妹」兩字,偷眼看了一眼韓其,見他只淡淡笑著,並沒有惱怒模樣,便略鬆了口氣,飛快轉開了話題,「說起來,我們家有一位不輸給王權飯店大廚的小師父,做的點心是一絕,連萬佛裡的大師都私下誇獎呢。是不是啊,阿頌。」
韓其跟著他的話轉過頭去,阮頌還垂頭等在外面,聞言她抬起頭來,韓其溫和看著她,看起來如此溫文爾雅。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個下雨的下午,露楚滾了一地,她打著傘追上少年,少年面色陰翳,冷到極致的聲音。
——「我不會幫助你的。我也不會幫助這棟房子的任何一個人。」
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嗎?
韓費凡又叫了一聲:「阿頌,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吧,可做你最拿手的露楚才是。」
阮頌從地上站起來不久,膝蓋有些發酸,韓其聽見那兩個字,慢慢側頭望向她,嘴角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有勞。」
在晚飯前父子在書房進行了一場簡單的談話。
韓費凡並不能確認韓其是不是真的迴心轉意,但他希望加一把碼讓韓其真的迴心轉意。
他現在迫切需要一個繼承人,他的非凡資本和上面的大先生也需要一顆定心丸。
前些年他老岳丈日子並不好過。當初他強行離婚分走了一半家產後,老岳丈資金鍊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