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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家官伎館新進的女樂只有三四人,其他人被淘汰了只能進入風月場所。
而且就算真的成為了官伎又如何呢如今哪裡是最後慶祝的時候,反而是她們這樣女子命運顛沛流離的開始。
但見幾個小娘子正歡喜,甄金蓮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領著三個小姑娘去住處。不同於紅妃可以隨著姐姐住,這些新來的女孩子集中在一個院子裡,兩人住一間房。這個院子裡還住著幾個年紀大些的女孩子,是甄金蓮她們前一批的,如今已經在新竹學舍學藝三年了。
至於更大一些的就是甄金蓮那一批,剛剛從這兒搬出來,成為女弟子。
女弟子也是官伎,但不是正式官伎,專指離開新竹學舍,但還沒有獨當一面的年輕官伎。
孫惜惜也住在這兒,她從小失怙,並無別處可去,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住這裡了。
這些新來的女孩子隨身並無多少東西,每個人帶著一個小包袱,包袱裡不過是換洗衣物之類。或許有人還有被牙儈買走前母親給的私房錢,但那很少——官伎館中的人奢華慣了,都看不上這些。
甄金蓮首先就帶她們去領一些東西,從洗漱小物件香胰子、漚子、刷牙子,到銅臉盆、銅鏡子、被褥等大件,色色齊備。這些都完了,還帶她們去量體裁衣。
「院中的女孩子,無論年紀大小,都是一季兩套衣裳,你們小娘子也夠穿了。」至於正式的官伎,她們大都有錢的很,自然有自己私下置辦。
甄金蓮一邊叮囑一些小事,一邊問她們識字不識字,有沒有經過基本的樂舞啟蒙,雖然新竹學舍什麼都會教,但如果有基礎的話往往能夠一步領先、步步領先。
說了一會兒,甄金蓮在離開時叮囑道:「多與人言談,日後一口官話才好。」
古時雖沒有推廣普通話,但總會有一個大概的『官話』,一般官話都是以京城所在地為基礎,受一些權貴階層老家話的影響(比如開國功臣往往有同一個老家,這種老家口音一定程度上會帶偏京城方言)。
如今柴家皇帝的大周,官話自然是東京開封府話,天下官商大都會聽會說。幾個女孩子生活的環境中也常有官人、商人,聽是都能聽懂的,就是說的時候多多少少帶有地方口音。這對東京官伎來說是不可容忍的,所以甄金蓮多提了一句。
不過她也沒太放在心上,如果順利的話,這些小姑娘未來還要在東京生活許多年。順其自然就能將原本的口音忘光光,只記得東京話怎麼說!
「尤其是小紅你,洛陽話與開封話相近,就更難改正了。」甄金蓮又特別說了一句。
陶小紅是三個女孩子中的一個,從洛陽來。此時的大周就和歷史上的大宋一樣有好幾個『都城』,當然,真正的國都只有東京開封府一個——西京洛陽與東京開封府很近,兩邊口音也相互影響,差別很小。這就導致了很多洛陽人並不會刻意去學官話,左右也不妨礙交流。
相比起需要大力氣改正口音的人,有的時候這種情況更加需要注意。
陶小紅的母親原本就差點兒成為官伎,後來才流落到洛陽花街柳巷。對於官伎生活始終不能忘懷,從小對陶小紅說這些——對於陶小紅來說,東京官伎館已經是深深刻在心裡的夢想了!此時她很珍惜這個機會,對於甄金蓮說的話自然一句不敢忘,連連點頭。
「這裡可真好」同被選入的一個女孩子左右看看兩人一間的瓦房磚地,又看看房間裡的傢俱和東西:「奴在應天時也曾在院中姐姐處見過極奢華的擺設,但小娘子住的全然是另外樣子。」
已經長大的賤籍女子要『做生意』,住處就相當於門面,自然不能太差。但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就是另一回事了,別說住了,有的時候鴇母甚至會在吃穿上剋扣——倒不是吃不飽穿不暖,只能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