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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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些時候,又有細雪落下,落入湖中,被各色錦鯉爭先咬住,而後又被冷得直拍尾,往深水裡鑽。
房間中的燭火柔和,角落的炭盆燃燒,將寒氣驅寒,只剩下暖洋洋的暖意,幽幽往床榻間鑽。
洗漱過後的盛拾月有些懶散,一半是因為睏倦,一半是因為懼寒,一到冬日便和個需要冬眠的動物似的,不怎麼想動彈,懶洋洋地縮在寧清歌懷裡。
另一人還好些,左手環抱著對方,在瘦削脊背輕拍。
一時無言,兩人都未曾主動開口,也不覺得尷尬,陷入這難得的寧靜裡。
盛拾月貼著對方的肩,依稀能聽到寧清歌的心跳,隨意披散的髮絲,隨著她的呼吸起落,還能嗅到些許沐浴之後的潮意。
她慢吞吞伸出手,拽出寧清歌髮絲一縷,在指間繞了幾個圈,然後又故意壓折,或是將那縷髮絲捏出別的花紋。
也不知如此枯燥無趣的玩鬧,她是怎麼堅持那麼久,還不見絲毫膩煩。
寧清歌任由她胡鬧,眼眸半闔著,依稀還能瞧見眼瞼出的青紫,確實是一晚都沒能安睡。
她呼吸漸緩,還沒有墜進夢境裡頭,就被聲音拉扯而回。
那人的聲音像是被暖意燻過,透著股疲懶的勁,磨磨蹭蹭地冒出:“寧清歌,我還沒有原諒你。”
另一人掀開眼簾,好看的眼垂落,倒映著盛拾月身影,慢半拍地答應了句。
許是對方給予的答案不合她心意,盛拾月有些鬧騰起來,毛茸茸的腦袋在她懷裡蹭,還將一條腿搭了上來,強調道:“我還沒有原諒你。”
拍在後背的手一頓,便順著肩胛骨往下滑落,如同安撫般開口:“那殿下想如何?”
盛拾月癟了癟嘴,繼而斥道:“你一點也不誠心。”
好端端答應一聲也會被說不誠心。
寧清歌無可奈何,只能偏頭吻在盛拾月額頭,輕聲道:“殿下想做什麼都可以。”
若是別的乾元,或許就被這樣忽悠著同意,可惜寧清歌遇到的是汴京第一無賴盛拾月,不僅不知收斂,還越高囂張地討要起欠款。
顯然,寧清歌給出的這個答案,也不大得盛拾月滿意,依舊鼓著臉。
寧清歌伸手戳破她鼓起的臉頰,哄道:“殿下想說什麼?
話都說到這裡,盛拾月哪有不順著往下的道理。
她哼哼兩聲,就道:“這次是你的錯。”
那人點頭,沒有絲毫牴觸。
“一而再再而二,屢教不改,”盛拾月給予嚴厲批評。
“嗯,”寧清歌答應一聲,態度十分溫和。
盛拾月扯了扯她的髮尾,哼道:“不可以再有下次。”
寧清歌還沒有回答,她就先說起其他:“不然我會非常非常非常生氣。”
一連二個非常,果真是十分嚴重。
寧清歌停頓一瞬,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那人就道:“蕭景昨夜勸了我,說你
和方畫影在這方面格外相似,都以為自個能抗下一切。”
寧清歌沒說話,安靜聽著她繼續。
“我知道這不可能一下子就改過來,但是我會站在你身後,等你什麼時候真正信任我,願意往後靠,依賴我。”
她加重語氣,一字一句道:“寧清歌我給你時間。”
寧清歌的眉眼舒展,莫名的情愫讓心臟軟成一片。
分明是寧清歌的過錯,是盛拾月受了委屈,可繞了一圈後,竟盛拾月自個做出退步,提出解決的辦法。
旁人總說盛拾月桀驁囂張,卻瞧不見她待親近之人到底有多好,就好像個刺蝟,只對自己喜歡的人翻肚皮,其餘人都只能瞧見尖刺。
她低聲喚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