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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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震驚又不可思議,沒想到盛拾月能有如此魄力,說實際些,那北鎮撫司就是完全服務於皇權、只受皇帝驅使的刀,若是尋常人,哪裡捨得丟棄,偏她盛拾月如此果斷,說撤銷就撤銷。
說到此處,眾人不免想起那位北鎮撫司的巡撫使,聲音不由壓低,小聲道:“陛下當真與那位和離了?”
“那還有假?沒聽說早朝時有不長眼的傢伙請奏立後,陛下當場黑了臉,差點拂袖離去的事嗎?”
有人急忙插話,說:“如今寧大人已搬回原府,這都半年了,也沒見寧大人入宮過一回,恐怕真……”
這人慾言又止。
眾人沉默一瞬,又有人咂舌道:“陛下這也、太過無情了吧,寧大人好歹也為她費盡心思過,怎麼一登基就拋棄髮妻。”
就連上酒的小廝都忍不住停下,多說一句:“最是無情帝王家,先帝都……別說她了。”
“是啊,先帝起碼還裝了幾年,她……”
話到此處,眾人都面露遺憾、感慨之色,個個說話都卡頓。
誰能想到呢?曾經被百姓愛戴、一心為民,被百姓稱讚為大梁皎月的寧清歌,在短短一年時間中,先是被革去丞相之位後,而後又改為北鎮撫司的巡撫使,成為人人畏懼的存在,現在又被一手扶持的帝王拋棄。
“她這也是該,”突然有人冒出一句話,眉眼間是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嘲諷道:“誰讓她不給自己留點後路。”
“我看陛下對她根本沒有半點感情,只是想借她爬上皇位……若她選中的是六、八皇女,那兩位當年對寧清歌如何情深,怎麼捨得這樣對寧清歌,她偏選……唔!”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人衝上錢捂住她的嘴,暗罵道:“你這是在胡說什麼?六皇女一系叛臣還關在牢房中等待秋後問斬,你此刻說這些,若被有心人聽見,打上同黨的標籤,豈不是要將我們都害死!”
周圍人面色驚恐,也忙勸道:“對啊對啊,這話哪能亂說。”
那人終於閉嘴,可表情卻依舊不甘,念念叨叨道:“本來就是這樣。”
“那也不能說,”
酒樓突然傳來一連串的馬蹄聲響起,聲音極大,將房屋都震得作響,這些人也顧不得之前在說什麼,齊刷刷往木
() 欄處跑,低著頭往下看。
為首那人身穿宮中服飾,身後是穿著輕甲的御林軍,正行色匆匆一處趕。
有人眼尖,瞧見為首那人懷裡的匣子,直接點出:“這是陛下有旨啊?”
其餘人連忙點頭,心裡疑惑得很,不知是什麼旨意,竟擺出那麼大的排場,連御林軍都跟著一起趕來。
好奇之下,眾人皆掏出銀兩,央求站在酒樓旁邊的閒人趕去打探,不一會,那人就趕回來,大聲喊道:“陛下又封寧清歌當丞相了!”
“啊?!”
眾人瞪大眼,連手中酒碗都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
景陽元年,四月。
宮中櫻花正盛,淺粉色花瓣被風一吹,便如雨灑落往下,落在駐足不前的女人鬢角。
她看起來消瘦了不少,本就精緻的五官輪廓越發清麗,身穿的紫色仙鶴圓領官袍寬大,腰間的十三跨金玉帶也往下墜,只有涼薄矜雅的氣質不減,雖立於初春,卻若翠枝積雪,冽而惹人憐。
又是一陣風吹過,掀起衣角,鬢間的花瓣也隨之搖晃,幾欲往下墜,正當它再也堅持不住時,女人抬起手,寬袖下的手細瘦蒼白,就連腕間的青色脈絡都能清晰瞧見,更別說薄皮包裹著的瑩白骨節。
指尖捻住花瓣,帶起的青絲起又落。
寧清歌低垂眼簾,如墨玉的眼眸定定凝視著那細碎花瓣,不曾落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