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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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中冒出著兩個字,完全不顧自己是否在她懷中,說動手就動手,要是刀刃一歪,臉上刀疤恐怕又得多添一道。
相對於執刀威脅她的右手,左手卻莫名溫柔,攔腰將人抱住,將已經腿腳發軟的少女牢牢抱緊,壓低的聲音如同情人的呢喃:“南詔皇帝身受劇毒,已命不久矣,病床前發出話來,立下大功、得百姓擁護者,可繼承皇位。”
她低笑了聲,又道:“公主是想拿我的項上人頭去換皇位?”
“你倒是大膽的很,你那些個哥哥姐姐見到我,連大聲說話都不敢,腿抖得和彈棉花似的。”
目的被看破,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剛準備咬舌自盡,那冰涼刀刃就貼上她脖頸。
葉危止則低頭,唇瓣在對方髮間廝磨,溫情脈脈道:“你可別動什麼不該有的小心思,別忘了那些對你忠心耿耿的侍從,他們會有什麼下場……”
她突然笑了下。
少女背後一寒,無法剋制的恐懼湧上心頭,正破口想罵之時,那人卻道:“準備一下,明日啟程回南詔。”
少女懵了下,繼而才反應過來對方想做什麼,冷汗瞬間冒出。
那人卻自顧自地喃喃道:“早該結束了,耽擱了那麼久,害我連小九的婚宴都沒趕上。”
忽有大風起,將薄雲吹得碎開,分作一片片白花,往遠處吹,直至遙遠的汴京。
已籌備許久的武舉,終於在前幾日落下帷幕,這回的武狀元爆了個大冷門,既不是頗受矚目、卻因墜馬斷手而錯失比賽的屈鈺,也不是屈家這類從小被家族培養,以武舉為目標的子女,而是個寒門出身的女性乾元。
據說侍人傳旨時,那武狀元還在房裡補鞋,思索著下一頓晚飯在哪。
這事不過一日就傳遍整個汴京,就連陛下為安撫朝中大臣,特意定下的屈家武探花都無人理會,紛紛往新武狀元那兒跑,即便是出門走了幾步這樣的小事,都會被人傳出來唸叨、模仿,期盼著自己家也出個寒門狀元。
屈家一群人雖氣惱,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大梁武舉分為二步,先是考校弓馬,也就是騎射與步射,兩者皆過者,再比較技勇,拉硬弓與舉大石,力量越大者,分數越高
,之後才到殿前文試,文試成績與武試成績相加,再進行排名。
若說草莽佔著力氣大,贏了他們這群嬌生慣養的世家子,倒也正常,可連文試都佔不到半點便宜,就很可笑了。
不管旁人如何評說,反正盛拾月聽到這事時,笑得從床頭滾到了床尾,樂得眼淚都出來了。
也不知道這群天不亮就起床,天黑才睡下的人在刻苦什麼,完全是做戲罷了!
再過幾天,夏苗便開始。
隨著城門開啟,先是由六馬拉動的龍輦駛入出,再到皇嗣、二公,還有此次夏苗的重要人物,那位寒門武狀元,其後就是諸位官員與各家子女,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外駛出,很是壯觀,惹百姓圍繞,駐足凝視。
那些個年紀尚小的子女,見此情況便忍不住得意,暗自後悔為什麼沒將年前新縫製的衣袍換上,只能將頭抬高、脊背挺直,像只騎在馬上的大公雞。
盛拾月當然不在此中行列。
甚至連馬都懶得騎,拽著寧清歌就入了馬車,冰鑑往角落裡一放,酥山與果盤擺好,腦袋壓著寧清歌大腿,人往軟墊上一躺。
相對於在烈日炙烤的其他人,她這一路當真是滋潤的很,連抬手都懶得,想吃什麼就張張嘴。
旁邊的寧清歌就會放下手裡的書,按照她哼哼唧唧的指示,挑選到盛拾月心儀的食物,再用小勺舀起,喂到唇邊。
眼下,盛拾月正含著顆荔枝,腮幫子鼓出一個球,話卻不見停,嘀嘀咕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