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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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行的馬車剛停在府邸門口,衣袍有些雜亂的盛拾月,直接忽略了湊近要攙扶的小廝,從車架跳下後,沒有絲毫停頓地往裡趕。
這行色匆匆的焦急模樣,惹得周圍人的詫異不已,想出聲詢問卻又不敢,只能看著盛拾月大步走進自己的小院。
正往外走出的南園瞧見她,先是行了個禮,而後就笑道:“殿下也回來了?”
“今兒真是巧了,大人也提早處理完北鎮撫司的事,如今正在房裡等著殿下呢。”
她以為盛拾月會露出欣喜神色,可那人卻沉著臉,幾步踏上臺階,直接推門而入
——嘭!
房門撞到旁邊,又是一聲巨響,驚得樹梢的鳥兒都拍翅飛走。
跽坐於木榻之上,安靜等待的寧清歌回過神,便扭頭往門外看,神色先是詫異而後又舒展開,溫柔笑道:“殿下。”
她穿著樸素,身著青底寬袖長袍,半點紋繡,髮絲只用木簪束起,唯有左手手腕戴著個翡翠鐲子,襯得纖細手腕越發白皙細瘦。
盛拾月腳步一頓,像被定在門口一般。
此時無聲,憤怒、惶恐、不安的情緒交織在一塊,又如同飄起棉絮落地,沉甸甸地落在急促跳動的心臟上,盛拾月緩緩放下搭在木門的手,直到此刻才發覺,手心全是細汗。
“寧清歌,”她喊道,聲音中沒有了以往親暱,不再刻意拖長和某個人無意識的撒嬌,更像是在和旁人說話,只有壓制不住的顫抖尾音,才能辨認些許不同。
寧清歌回應了一聲,看向盛拾月的眼眸一如往日柔和,好像盛拾月對她做什麼都可以,她會無限的包容,只因為她是盛拾月。
盛拾月深吸一口氣,閉眼逃避和寧清歌的對視。
木門被合上,將外頭光線隔絕,只有些許印在紙窗的橙色餘暉,能瞧出此刻已是黃昏時刻。
盛拾月慢吞吞拖著腳步向她走過來,像之前無數次一樣,坐在寧清歌身邊。
“寧清歌,”她又喊了一遍。
“我在這裡,”寧清歌的聲音很溫和,帶著些許嘆息,像是在寒冷冬日泡進暖泉之中,就連骨頭都被泡酥,這叫人生出懶意,不肯動彈。
“哭了?”寧清歌偏頭看向她眼角,察覺到不尋常的紅。
“怎麼哭了啊,”她有些無奈,抬手用指腹撫過她眼尾,嗔道:“都當了太女了,還在外頭哭。”
盛拾月偏頭躲開,不肯讓她看,只悶悶冒出一句:“沒有。”
也不知她哪裡來的底氣說這樣的話。
寧清歌笑了下,隨即放下手,說:“衣服怎麼也亂了?像是和誰打架輸了一樣。”
盛拾月癟了癟嘴,外頭那個足以讓人依賴,受人信賴的太女殿下,在寧清歌這兒,總是要小個幾歲,擺脫不掉的孩子氣,嬌得很。
“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盛拾月說。
寧清歌眉頭微微皺了下,便道:“下次注意些,別老是分神想其他
(),等會讓南園把徐大夫叫回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讓她給你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盛拾月搖頭就否認:“不疼。”
“還是得讓徐大夫看看,”寧清歌不大讚同,她就是這樣,傷在自己身上是無關緊要,傷在盛拾月身上,哪怕是隻是個指甲蓋大的傷口,也會皺眉不展。
盛拾月沒有答應,只是搖了搖頭,看著她說:“寧清歌你在等什麼?”
身後的木窗緊閉,散落的光斑落在兩人身上,她們還是像往常那般親密,時常粘在一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有時說棘手的政務,有時聊湖泊裡的荷花開了,沒有什麼主題,就是想和對方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