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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我走了，你就會開心嗎?&rdo;

&ldo;……&rdo;桂雲扶紅的唇一抿，黑漆漆的眼睛執拗地注視著她。

沒有回答，對疾雪來說就是一種回答。

&ldo;告訴我好不好?我現在已經不是之前還受著傷的我了。一切讓你痛苦的東西，擋在你面前的東西，我都會替你剷除。&rdo;

一字一句的。疾雪從未擺出過如此堅定的表情。

這恰巧說明她在說真的，她一定做得到這種事。

可桂雲扶卻噗嗤一聲，自嘲般地笑了。

薄唇被艷紅的血染濕，明明姿態狼狽，卻又哪裡透著動人心魄的媚。

他凝視著疾雪，是那種淡漠的、突然之間好像放棄了什麼似的，口吻平靜低啞：&ldo;過來。&rdo;

疾雪不解，剛要問，他又說：&ldo;靠近我。&rdo;

她往前湊近，從蹲變成跪的姿勢，以為桂雲扶要和自己說什麼，當她靠得足夠近，近得兩個人的膝蓋碰在一起時，桂雲扶忽然湊過來，揪住她肩頭的衣料，猛地吻上了她的唇。

冰涼柔軟的觸感，有血腥味和一點點風雪的味道，疾雪愣了一秒，比起思考，她下意識地先伸手，掌住桂雲扶的後腦勺，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桂雲扶的唇好軟，舌頭也好軟，她親得很用力，可他沒有掙扎也沒有抵抗，順從地張著唇讓她親來親去，有津液控制不住地從唇角滑下來，滴落在他衣襟裡，浸出一小塊深色的水漬。

&ldo;嗯……&rdo;

他忽然抬了一下下頜，疾雪在他嘴裡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那東西很小，就算用舌尖去觸碰也只覺得小巧。

但卻有著冰冷金屬的觸感。凹凸不平的，卻有些尖銳的。這肯定不是牙齒。

她覺得奇怪，一下子從興奮激動的情緒中冷靜，桂雲扶恰好在這時伸手在她胸前一推，二人分開，有曖昧的霧氣繚繞在他唇邊。

他半張著嘴喘息，所以疾雪輕易就看見了剛才自己碰到的那個東西。

一枚舌釘。

鑲嵌在他殷紅的舌頭前端，接近舌尖的位置。

舌釘中央，一顆菱形淡紫色寶石在閃閃發光，在他唇齒中勾勒出蠱惑似的濃墨重彩。

&ldo;……這是什麼?&rdo;疾雪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桂雲扶一邊喘氣一邊道：&ldo;我之前不是說過?要我去偷商會的混元珠，我做不到。&rdo;

&ldo;不是因為商會內戒備森嚴，也不是因為我不想。&rdo;

&ldo;混元珠在寶物庫裡本來就是我設計放出去的謠傳。&rdo;

&ldo;真正的……&rdo;他吐出一截舌頭，紫色寶石閃爍著誘人的微光：&ldo;在我這裡。&rdo;

&ldo;所以你才會看見我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因為魔域的瘴氣不足，它開始躁動，本能地想要發揮自己的作用。&rdo;

混元珠是神級法器，可以產出無限制的瘴氣。

疾雪有些不明白：&ldo;但代價僅僅只是，你會很難受嗎?&rdo;

她很敏銳。所以桂雲扶淡淡地笑了。不含任何情緒，好像在笑她發現得有點太晚。

所以她又問：&ldo;你就不能把它摘下來嗎?&rdo;

&ldo;不能。&rdo;他道：&ldo;它看似只是嵌在我的舌頭上，實則早已嵌住了我的神魂。摘除它，則我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