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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勁回神,隔著門,她也看不見他的臉,高勁說:&ldo;剛好經過。&rdo;
腳步遲疑了一下,他轉身走了。想到顧襄那副小樣子,他找出生薑,慢慢去皮。
浴室裡,顧襄又聽了會兒,門口似乎沒人了,她這才倒出洗髮水。
男士洗髮水的香味與她慣常用的不同,她時常在高勁頭上聞到,並不陌生。沐浴露也一樣。
顧襄一邊塗,一邊打量浴室,忽然注意到馬桶對面的髒衣籃外沿上掛著一條男士內褲,她手頓了頓。
眨眨眼,她裝作沒看到,轉開了視線。腦子忽然天馬行空,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在海州酒店的客房。
她怎麼不記得高勁換下的那條內褲?他換到哪去了?還是沒換?
顧襄回神,嘴角不由上揚,她抓緊時間洗澡。
洗完擦著頭髮出來,她聽見廚房裡抽油煙機的運作聲。
高勁在水槽裡洗完手,抽了一張廚房紙巾擦了擦,說:&ldo;洗好了?&rdo;
&ldo;嗯。&rdo;
&ldo;我給你煮點薑茶,你喝過再回去。&rdo;
&ldo;不用了吧……&rdo;
高勁走到她面前,拿走她手上的毛巾,幫她擦頭,說:&ldo;喝點保險,你想感冒?&rdo;她這麼嬌氣,他要仔細點才行。
&ldo;哦。&rdo;
顧襄坐到椅子上,自然而然地讓高勁為她服務,她低頭刷手機。
高勁笑笑,一點一點幫她擦著頭髮。她頭髮比剛來時長了一點,但不多。高勁說:&ldo;你這兩個月頭髮只長了這麼點,有沒有兩厘米?&rdo;
顧襄說:&ldo;我跟燦燦和詩詩一起剪過頭髮了。&rdo;她說完,低頭捏起一縷發尾,回想片刻,又仰頭望向高勁。
高勁含著笑,不知道她看什麼,他戳了下她的臉。
顧襄重新看回手機,嘴角掛著笑。
她頭髮似乎是隻長了一小節指頭都不到,他不提,她自己都沒注意。
頭髮擦到半乾,薑茶也好了,高勁給她倒出一杯。
顧襄捧著杯子,手燙,她吹了幾口,問:&ldo;你不喝?&rdo;
&ldo;我不用。&rdo;
顧襄喝了幾口,實在太燙,她暫時放到一邊。
外面大雨依舊不停,剛才歇了一口氣,這會兒又狂風暴虐,馬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她站在陽臺上,雙手貼著玻璃窗,眺望大雨中的城市。窗戶並沒有完全密封,還有風從縫隙中漏進來,吹在臉上,涼涼的。
高勁從背後摟住她,陪她一起看雨。
顧襄說:&ldo;我今天陪奶奶去醫院吸氧了。&rdo;
&ldo;你奶奶現在怎麼樣?&rdo;
顧襄:&ldo;已經做過全套的身體檢查了,沒有什麼大毛病。&rdo;
&ldo;那就好。&rdo;
&ldo;我今天還在醫院看見了阮維恩。&rdo;
&ldo;她陪她爸爸來檢查身體。你有沒有跟她說話?&rdo;
顧襄搖頭,把郭千本遇見阮維恩的事情說了一遍。她倒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看今天那二人的氣氛,並不像最初那樣劍拔弩張,只是她看著他們,莫名覺得心尖澀澀的。
這是一道難題,他們是旁觀者,能夠理性去看待事件,可是身為當事人,保持理性是最難的。顧襄換位思考,如果有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病入膏肓,時日無多,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去做,究竟是成全病人的心意,還是不捨地哀求對方多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