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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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殷璧越練劍。
徒弟練劍的時候他不說話,因為確實不會教。興致上來,就折了樹枝和殷璧越打一場。
殷璧越總是被虐的很慘。
劍聖就朗聲笑起來,“你大師兄也是這麼過來的。學打架就得先學會捱打!”
殷璧越替大師兄難過,作為兮華峰第一個弟子,滿級大神還沒有帶練經驗,下手沒個輕重,一定沒少捱打。
他本來覺得師父沒有目標,走哪算哪。直到他們站在了海邊。
海風腥鹹,碼頭喧囂如舊,與西陸的峴港極為相似。登船下船,卸貨上貨,起錨的號子聲和送別的呼喊聲混在一處。
殷璧越一時恍惚,好像與洛明川,段崇軒同行時的情景,還在昨日。
只是他們如今已在不同的大陸。
殷璧越與劍聖登船,和往東陸的商隊一道。
東陸魔修猖獗,近乎閉塞,卻也有修行者的勢力割據。商隊往返一次的利潤巨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總有實力不弱的商行願意去的。
劍聖現在的身份是滄涯山的第三代弟子,和殷璧越都是破障境,不用交船資,只在海路上協助護送商隊一段,免受海獸和海盜侵害。
這是殷璧越第一次橫渡這個世界的大海。
水天一線處飛掠的白色海鳥;大船撐起陣法穿過駭浪浮天的颶風;或溫和或殘暴,千奇百怪的海獸;日出日落的萬里金光;夜裡腥鹹的海風和無邊的銀輝。
船行海上,晝夜交替。劍聖在甲板上和水手們打牌九講段子,輸了牌要一起大聲罵髒話。還教會了自己徒弟怎麼打。
殷璧越在海上不曾執著於分秒必爭的修行,但心境開闊,境界反而提升很快。
他不知道師父去東陸做什麼,也不多問。
七日之後他突破了小乘境,終於知道了師兄燕行在荒原上行走,便自行破境的傳說並非世人誇大。
他們在東陸下船,與商行分別,船隊老大還拍著劍聖的肩膀招攬,
“小兄弟啊,你們出師以後來跟老子跑船隊吧,好吃好喝,有老子一口就有你們的,一趟掙個十萬靈石,買宅子娶媳婦都不愁了哈哈哈哈哈。”
殷璧越不知所措。
劍聖從善如流的應道,“謝謝大哥。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啊。”
港口本是冷清,秋風裡孤零零的停著幾艘船。商隊的到來讓這裡活了起來。殷璧越隨師父順著人潮方向走,一路上聽見晦澀的口音,令他生出人在異鄉的陌生感。
但他莫名覺得師父對路很熟,因為看似走的隨意,目光卻始終堅定。
日落荒野,蒼穹如燃火。
他們走在草木凋敝的曠野,孤鶩長風,極目遠望,隱約可見天邊雲霧繚繞的雪峰。
能看到並不是因為它近,他們距離茫茫雪原至少還有千里。
而是因為那座雪峰很高,在東陸任何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都能看到。
百萬年前輝煌一時的魔宮就在那裡。現在則由魔道十二宮中勢力最大的金宮佔據。
殷璧越在書上看過很多次,無垠雪原,還有通天雪峰。
飛鳥難渡,難於上青天。
劍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微眯起眼,
“見過魔修麼?”
“見過兩次,在南陸的葉城和緹香山脈中。”
“交過手麼?”
殷璧越點頭,但想起自己那時的糟糕表現,一時有些赧然。
劍聖又問,“你覺得,魔修和我們的區別在哪兒?”
殷璧越覺得師父在考校自己,謹慎答道,
“我輩修行中人,以天地靈氣化為自身真元,吐納的過程中,吸取生氣,吐出死氣,是謂生生不息。而據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