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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說你沒有做什麼?”夏竹君倏地站起來,揚高了音量, “說,他是什麼人?你們認識多久了?昨天晚上去了哪裡?他又是如何欺騙你的?”老天!你為什麼這麼不公平?難道,她的錯,用十七年的孤苦來贖還不夠嗎?難道,還要加上女兒的一輩子?
不!她絕不容許!這一次,她要用一個母親的羽翼密密實實地將小汐保護起來,不容她有半點損傷。
“說,他是什麼人?叫什麼?住在哪裡?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她恨恨地揪著女兒的衣領,搖晃著,似乎想將她腦中的愚笨統統搖走。
“我……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做。”夏小汐覺得頭暈,但更多的是無助,彷彿是一隻小船,駛進了波濤洶湧的汪洋裡,怎麼劃,都逃不了傾覆的命運。
“什麼叫什麼都沒有做?他沒有拉過你的手?沒有親過你的嘴?沒有帶你開房間?什麼都沒有做,怎麼會一夜不歸?”夏竹君越說越惱,有些失去理智般的歇斯底里。
夏小汐沉默了,咬著牙,忍受著母親撕裂般的怒火。
“你為什麼不說?感到羞愧了是嗎?被人佔盡了便宜還想維護他?你的腦子是榆木做的?怎麼這麼傻?”
要她說,她怎麼說?明明什麼都沒有的,被母親這麼一嚷嚷,便好似被人始亂終棄似的,叫她情何以堪? “媽!我一個人走了一晚上不行嗎?我去電影院看了通宵電影不行嗎?為什麼你一定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那麼齷齪?”
不是都說丈夫出軌,妻子是最後知道的一個,孩子犯錯,父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嗎?為什麼她還來不及做錯什麼,就被母親誇大成滔天巨禍了呢?她究竟是該喜,還是該悲?
“你還不肯承認?”夏竹君喘著氣坐回椅子上,手指卻仍不肯放鬆地抖動著, “我去你們學校問,總可以了吧?”每天上學放學都有定時,小汐想認識同學以外的男人都不太有可能,更要讓她能拋卻羞澀真心接納的,又有幾個?
去學校一打聽,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你不可以去,媽,我求求你,不要去。”夏小汐騰出一隻手,驚恐地拽住母親的衣袖。
“哦?是同學吧?難怪你說今天有同學要為你慶祝生日呢,原來竟是這樣的同學?”夏竹君冷冷地眯起眼, “所謂的幸福學園,原來就是給學生這樣的‘幸福’?”
夏小汐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悲哀地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將要面臨再一次的脫軌了,她手一鬆,頹然跌坐在地。
“怎麼?沒話說了?”
“媽,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她的語氣變得飄渺,不含一絲火氣。
夏竹君不覺皺了皺眉,“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
“只要您不去學校,我什麼都能答應您。”
“不行!”夏竹君不由分說地擺了擺手, “我一定要找那個小子說清楚,要是你的肚子裡有了孩子怎麼辦?你養?他養?還是我養?”
“如果真的有,我養!”不知是從哪裡來的一股勇氣,令她衝口而出。
“哪哪哪,你終於承認了是不是?”夏竹君激動地跳起來, “你養?你拿什麼養?你連自己都還養不活,憑什麼養小孩?”前車之鑑,她怎麼就不好好看看?
“如果,如果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你是不是就不再去學校了?”為什麼,在母親的面前,她總像站在高臺跳板上一般。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為什麼,她和母親之間總少了那麼一點點靈犀,—點點信任?她的胸中彷彿被寒風掃過—般,剎時變得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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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過戀愛的人大概都知道,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