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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風,越漸涼爽。
林中的竹子都慢慢的發了黃,落了滿地的金色。
沈枝熹坐在門檻上,手託著腮撐在膝上,望著院門方向。鴛鴦在廚房忙活準備著午飯,飯菜的香味時不時的飄過來,直誘的人肚子餓。
回雁州後,沈枝熹就讓人將當初的竹屋被推掉的位置重新蓋了一座。
和從前,一模一樣。
對立著的兩間屋子也和曾經的一樣,屋裡的桌椅床鋪也全都是從前的樣子,還有窗臺上的那盆鈴蘭花。
沈枝熹坐在自己的屋門前,笑看著對面。
那盆鈴蘭花,隨著秋日的風輕輕的晃,就是那花色有些要枯敗的意思,天氣越來越冷,花定是要枯的,還好,還好還有一盆永不枯萎的鈴蘭木花。
她回頭看,看著窗臺上那盆上過蠟油的木質鈴蘭花。
上個月剛上了顏色,粉白色,是宋漣舟親自上的。
正想著當時的畫面,忽聞馬蹄聲響起,她抽離思緒起身並下了臺階。
心想,宋漣舟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他如今是鎮南大將軍,素日都是有軍務在身的,軍營離這兒又遠,早上走的時候說過,今日軍中有事可能晚間才會回來。
所以這會兒來的人,定不是他。
不遠處駛來的是一輛馬車,瞧著陌生。
還未停下,馬車的簾子先被掀了起來,露出一張笑臉衝她喊,“沈姐姐!”
沈枝熹腳下停了停,有些發怔。
來的,是趙玉姝,不,現在她已經隨了母姓名,叫傅玉姝。
可當時他們啟程回雁州的時候,傅玉姝和祁願也就和他們分別去凜北找神醫治了,如今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期間一直也有信件往來,卻不曾說他們要回來。
今日這是準備要給她一個驚喜嗎?
馬車在院門口停下,還沒停穩,傅玉姝就已經伸手撩了簾子,作勢便要鑽出來,差點還跌了一跤,不過瞧她的狀態確實比幾個月前好了許多,臉上盡是笑容,下了車就直奔沈枝熹過來。
沈枝熹衝著她笑,但眼神還是有意無意的望著馬車簾子方向,期待某一抹身影。
是傅玉姝自個兒回來,還是……
沒等她想的更多,傅玉姝就已經撲進了她的懷裡。
“沈姐姐,我好想你呀。”傅玉姝緊抱著沈枝熹的腰,稍稍伏著身子用臉頰在她的肩頭蹭著。
沈枝熹回手扶著她的腦袋,目光仍望著車馬處。
自傅玉姝從車上下來後,裡頭再無動靜。
難道說,祁願沒和她一起回來?
前些日子倒是來過信,說那位神醫妙手回春馬上就能治好他臉上的傷,算著日子也到時候了,只是信上沒說他要回雁州,走的時候就說好了的,等他的傷好了就要投軍上戰場,西邊開戰了,正是建功的好機會,保不齊他就直接去了。
沈枝熹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麼,心裡還是很期待看到祁願那張全新的臉的。
“怎麼回來也沒個信兒,我好讓人去接你,路上累不累,正好午飯快好了,你先進去歇一歇。”
“好呀。”傅玉姝抬頭衝她笑。
沈枝熹收回望向馬車的目光,作勢要拉著傅玉姝進門。
“等等。”傅玉姝忽的一頓,也倏然拉起了沈枝熹的心絃,下意識再望向了那處。
接著,又聽傅玉姝疑惑再道:“哥哥怎麼回事呀,還真害羞的不敢下車了?”
她回了頭,再對沈枝熹笑說:“沈姐姐,你都不知道哥哥坐在車裡有多緊張,一會兒說要下車不回來了,一會兒又說要去買馬直奔西邊,大概是近鄉情更怯的意思吧。”
“是嗎?”
沈枝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