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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盛冒頭解釋。
--是我拉的,上禮拜玩遊戲認識的小夥伴,聽說我是八中的,說想了解一下八中情況,我就順手拉了。
王肖對林遷西是有點狗腿的,開口就罵。
--你有病吧,這他媽只是個遊戲群嗎?什麼人都往群裡拉!
他打字就跟機關槍一樣,槍槍對準薛盛。
--你他媽是不是打遊戲打傻了?
--這他媽是西哥的群,不認識西哥的人拉來幹屁?
--西哥不要面子的啊?
薛盛都被噴懵了,連發一串下跪表情告饒。
好一會兒,那位可可愛愛的小花貓才又吱聲——
那西哥是誰?
……
……
突如其來的冷場。
林遷西嚼著麵包,覺得不能就這麼退群了,王肖他們都習慣了把他當中心,越是這樣,就越好像在把他往以前那條老道上拉,讓他渾身不舒坦。
他手指一點,發了個句號。
王肖剛發出一串代表無語的省略號,看到冒出一個「。」,霎時就安分了。
不止他,那個句號下面,薛盛和孫凱誰都沒接話。
說是西哥的群,他說話也的確管用,一個句號就終結了他們的談話。
林遷西又打了行字。
--這個群解散,以後都用不著了。
說完直接退群。
消停了。
林遷西想找口水喝,腳剛動,手機又振,這回是連振帶響。
有電話進來了。
他瞄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按通了放到耳邊:「餵?」
「你拉黑我!」秦一冬的聲音很氣憤,還帶點兒委屈:「我問你,別聯絡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要跟我絕交啊?」
林遷西還真沒想到是他打來的,聽到他聲音的瞬間安靜了一秒,然後才說話:「對啊。」
「你腦子有洞吧!好好的跟我絕交?我惹你了?咱倆都這麼多年了……」
「別別別,」林遷西打斷他:「別說得跟咱倆有基情似的。」
「少打岔,咱倆從幼兒園就在一起玩兒,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親兄弟都比不上,那不得比基情鐵?」秦一冬很激動:「你是不是打了一架,腦子被打壞了啊!那幾個菜雞都沒碰到你手指頭,還能錘到你頭啊!」
秦一冬說的是實話,他倆從幼兒園開始就在一個班。
直到初中,林遷西展露問題學生的「天賦」,從這個學校流浪到那個學校,被各個學校踢皮球,倆人才不同校了,但也一直玩在一起。
在今天之前,他們倆都是最好的哥們兒,發小,死黨,能交一輩子的那種,結果就來了這麼一出。
林遷西揉著額角,腦子裡一絲一縷竄著往事,忽然有點作疼,腳下往房間走,嘴裡無所謂地笑:「得了吧,再好的朋友也有散的時候,不想聯絡就不聯絡了唄,你他媽還羅裡吧嗦個沒完了。五中沒人跟你玩兒了嗎,非纏著我個八中的幹嘛?矯情!」
說完掛電話、拉黑,一氣呵成,他一頭撲到床上。
是因為頭實在有點疼,再說下去也怕秦一冬哭,有時候那小子比小娘們兒還煽情。
這下是真消停了,手機再沒有過動靜。
林遷西被這通電話攪得不太舒服,頭暈暈乎乎,很快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今年夏天來得太早,房間小,窗戶緊閉不通風,又熱又悶,他睡得也不踏實,迷迷糊糊的就開始做夢。
夢裡回到了以前,黑漆漆的大街上,他在狂奔,腳步卻始終很沉。
因為背上壓著個人,那個人身上不斷有血在流,濃重的腥味往他鼻尖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