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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小公爺回汴京鄉試後,又返回登州,第一天來盛家聽莊先生的課。
平寧郡主本想著兒子已過秋闈,來年要參加春闈,在京中國公府複習功課備考就好,何況跟齊國公倆人年後也要遷回汴京,沒必要過來登州一趟。
無奈元若來信,說思念父親、母親,想陪父母一起過年,再就是莊先生的課實在好,再去聽兩個月對春闈有益無害,更何況還能和長柏長楓討論學問,互相裨益。齊國公倆夫婦見兒子如此孝順,又惦記功課,只好同意在家人小心看護下回登州。其實,齊衡願意折返登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可以多見明蘭幾面,只是他不敢在信上明說,他可是瞭解母親的性格,會試登榜前,母親會杜絕他一切別的心思。
好幾個月沒見明蘭,又第一天回學堂,自是帶了一大堆從汴京帶來的好東西,給長柏長楓帶的自是男子用的筆墨之類,給三個姑娘帶的汴京精緻的糕點,每人一個大食盒,因明蘭喜歡甜食,所以糕點大多偏甜,裡邊有浮元子、冰酪、蜜餞櫻桃、雪花酥、梅子千層酥、水晶龍鳳糕、五香糕、芙蓉餅、荷葉酥等等,每個食盒三層,開啟之後五顏六色,甚是好看。
齊衡見明蘭笑的甚是開心,覺得聽不為的,送好吃的果然沒錯。還讓不為把一本字帖交給小桃,說:“這是我家公子,費好大勁,在汴京淘來的,說讓你家姑娘帶回去觀摩,好好練一練字。”偏偏被如蘭的丫頭喜鵲看到了,告訴瞭如蘭。
幾個人下學堂後,繞過花園,回內院,在花園連內院的拐彎迴廊裡。
如蘭突然站住了對明蘭道:“齊小公爺額外給的你什麼禮物啊,怎麼沒我的!”
明蘭說:“不是給的糕點嗎?咱們仨人都是一樣的!”
如蘭見明蘭不知道,直接走到小桃挎著的書籃裡,伸手進去就拽了出來,道:“看這是什麼?”
明蘭拿過來一看是唐代歐陽詢的正楷字帖,於是說:“大概是小公爺知道我字寫的實在太醜,特地送我本字帖好好練字吧。”
如蘭道:“這可是唐代的真跡呢,我都沒有歐陽詢的真跡字帖呢!不如妹妹先借我擺弄幾天!”
明蘭趕緊同意:“五姐姐喜歡,就送五姐姐,我的字再練也好看不了,白費功夫而已。”
這時墨蘭在學堂跟小公爺多說了幾句後,後面跟過來剛好聽到倆人對話。
墨蘭直接從如蘭手裡拽過字帖,翻了兩頁道:“誰都知道,六妹妹字臭,但好歹有自知之明,五妹妹詩書都不大通,這雖是字帖,寫的內容卻是詩詞,誰都知道盛家的姑娘我是最有才氣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還是物盡其用,六妹妹送給我吧。”
如蘭見狀,上來想拿回字帖,墨蘭個子高,舉起來偏不給,如蘭對身邊的丫頭道:“都死了嗎?見你們姑娘這樣被欺負,還不幫忙拿回來!”
如蘭邊跟墨蘭撕扯,嘴裡邊罵道:“跟你小娘一樣的不要臉,成天為了自己,想些不上臺面的事情,我看你想了也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