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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無臉人走到梁月笙的面前,圍成環狀,恭敬地俯下身來,胳膊層層交疊。旋即,一張棺材漸漸升起,憑空出現在無臉人的胳膊中央。
這樣靈異的畫面讓梁月笙不寒而慄,他還未想明白這些傢伙想做什麼,就感到自己被打橫抱了起來。
費德里科抱著青年,彎下腰來,將後者輕輕放入了棺木中。一瞬間,梁月笙便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劇烈掙紮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反抗不過是蚍蜉撼大樹。棺蓋緩緩合上,漆黑吞噬一切,梁月笙踢踹著狹小的棺材,然而棺木紋絲不動。一片片又香又輕的物體隨著他的動作揚起,又緩緩飄落於他的身上。
隨後,他才意識到那是玫瑰花瓣。
一口鋪墊著花瓣的棺材,裡面關押著&ldo;阿爾菲奧&rdo;,這樣的畫面怎麼想怎麼詭異。梁月笙一邊擔憂恩佐,一邊琢磨著費德里科的意圖,卻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他只得放棄浪費腦細胞,直到棺蓋被再度揭開的時候。
費德里科趴在棺材上,溫柔地俯視著他,燭光在男人身後輕輕搖曳,浪漫得如同一場情人之間的幽會。
&ldo;阿爾菲奧,我好想你。&rdo;男人從棺材裡捧起梁月笙的手,輕柔地吻了吻。
&ldo;你還好嗎?&rdo;梁月笙盯著自己被親吻的手背,硬著頭皮問道。
&ldo;沒有你的日子,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就像白晝失去了太陽,黑夜失去了明月……我又怎麼可能獲得哪怕片刻的快樂?&rdo;
費德里科的甜言蜜語比梁月笙想像中來得更加可怕。想起對方寫給阿爾菲奧的爛情書,他只得默然。
他明白了,這個遊戲裡最恐怖的不是會動的雕塑、流血的畫像以及無臉的白衣人,而是費德里科的情話。
他狠狠打了個哆嗦。
男人似是看出了他的侷促,微微一笑,俯下身來,吻住了他的雙唇。三兩片玫瑰花瓣隨著氣流飛舞,飄落在梁月笙的臉頰上,被費德里科輕輕拭去。
燭光繼續搖曳,男人的影子在牆壁上隨之擺動。
&ldo;別怕,親愛的,從今往後……&rdo;費德里科鬆開了雙唇,笑著說出了令梁月笙毛骨悚然的話語,&ldo;我們會永、遠、在、一、起。&rdo;
男人的指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東西,匕首在燭光下反射著橘色的光芒。
梁月笙怔住了,他不明白這個傢伙為何會突然變臉,一瞬間兵刃相向。
電光火石間,他躲開了男人的第一刀,強烈的求生意志讓他迸發出非凡的速度。頃刻間,青年帶起一片片花瓣,從棺材裡連滾帶爬地鑽了出來,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腳踝。
冰冷的手指如同毒蛇,環繞在他的面板上。
費德里科俯下身來,緊緊貼在他的背上,柔聲問道:&ldo;阿爾菲奧,你想離開我?&rdo;
梁月笙欲哭無淚,他發現這位大佬的提問一個比一個難答。
&ldo;費德里科,冷靜,你應該冷靜一下。&rdo;他試圖從男人的懷中逃離,可覆蓋在他身上如巨蟒般冰涼的軀體卻寸步不讓。
&ldo;冷靜?&rdo;費德里科的笑容如同蘸了蜜的毒,艷麗而又致命。&ldo;我很冷靜。&rdo;
就像醉酒的人永遠吹噓自己還能繼續喝一樣,越是不清醒的人越是自稱鎮定,這點道理梁月笙還是懂得。在費德里科再度揮刀之際,他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腕,改變了匕首的軌跡,金屬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噪聲。
惡魔的臂力不是他能抵抗的,頃刻間,刀刃挽起銀花,掉頭轉向了青年的手腕,費德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