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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老太太回答到:“我們打算春節去拜訪你們大舅爺。”
蔡老太太的有一個弟弟,按輩分,就是李魚兒們的大舅爺。
父母還在的時候,兩家過年會走動一次,等父母去了,李家日子又不好過,連像樣的年禮都拿不出來,兩家的走動就少了,時間長了,就斷了好幾年的聯絡了。
但此時,李家人也不認識其他人,蔡老太太的親弟弟也算是靠得住的正經親戚。
落戶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這時,李二郎將四副銀耳釘拿了出來。
李家的女人一人一對。
張氏沒想到自己也有,驚喜的有些手足無措。
她將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然後拿起好看的花型耳釘,純銀的耳釘閃著白光,讓人心生歡喜。
蔡老太太嘴上抱怨著:“你們幾個娃有錢了不知道攢著成家立業,給我們這些老婆子買什麼東西。”
但臉上的笑容卻藏不住。
範氏這幾日養的不錯,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她抱著小兒子,笑著說:“孃的大郎和魚寶兒知道孝順了,娘是有福的,海牛兒也是個有福的,一落地家裡的日子就好了,這是趕著點來享福的。”
李家人看著襁褓中的吐著泡泡睡得正香的娃娃笑了。
添丁總是能給人帶來歡喜,尤其是在家裡日子好過時出生的孩子。
兔窩子村南山坡下村長家,村長媳婦兒正端著葫蘆瓢舀面,半袋子面看著不少,但要抗一個冬天,每天都得精打細算.
她舀了一瓢,頓了頓,又抖抖手,抖出小半瓢的面到袋子裡.
一旁坐在船板上的村長,嘆了口氣,說:\"東西不能留,得給老十一還回去,老十一家難啊.\"
\"啪!\"村長媳婦兒直接將葫蘆瓢連帶著面摔回袋子裡,抱怨到:\"他難!咱們家就不難嗎?娟子託人捎信回來,今年不回門了.\"
村長愣了一下,又長長嘆了一口氣:\"咋?娟子肚子還沒動靜?\"
\"能有啥動靜?天天天不亮就幹活,當牛做馬的,身子骨都熬散架了,哪還能再懷上?\"
村長媳婦兒絮絮叨叨的抱怨著,像是要把幾十年忍受的苦,都一次性倒出來.
\"但凡咱家有點能力,能讓閨女受這個氣?之前咱們怎麼說的?我問問你個死老頭子,就你大方,今個兒,這個有難了,找你接銀子,明個兒那個揭不開鍋,找你借糧食,你就窮大方,家都要叫你大方沒了!\"
說著,說著,她哽咽起來,\"你不把錢借出去,還能買上點紅糖和雞蛋去看看閨女,給她長長臉,這些年,閨女貼補了咱家多少東西,你呢?連個屁都沒回過,你虧不虧心!\"
村長被罵的心裡難受,卻一句也反駁不出來.
李娟是村長的大女兒,也是唯一的女兒,是夫妻倆的老來女,嫁給富州灣富水村一個貨郎家,對於島民來說,算是高嫁.
李娟嫁過去第二年就生了,可是是個女娃,不得婆家待見,在婆家一直過著操勞和忍氣吞聲的日子,之後的七年,就一直沒動靜.
李娟在婆家的日子就越發的不好過,連帶著她的女兒也跟著遭罪.
母女倆像下人一樣伺候一大家子,還吃不飽穿不暖,經常被折辱打罵.
村長也是有心無力,他們在島裡,鞭長莫及,想照顧也照顧不到.
加上島民窮,物質上幫不了閨女,對方就更不把李娟放在眼裡了.
一陣寒風吹過,村長瑟縮了一下肩膀,更顯得蒼老無力.
他尋思了半晌,悶悶的說:\"咱家不是還能過嗎,老十一家倒了兩個大人,又散了一般家財,咱不能貪他那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