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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我喜歡你,亞蒂……我深愛著你……”
亞特密斯開釋驚慌失措,她最後的幻想已經破滅。“不要這樣,弗雷德麗卡,我們不是朋友嗎?弗雷德麗卡……”但亞特密斯卻依然只是默默地流著淚,她沒有任何辦法讓自己反抗女孩的愛意。這是她唯一的友人,會為了她的絕望而憂愁,會為了她的欣喜而歡笑,讓她不再孤身一人。女孩對她沒有欺騙也沒有惡意,她將一切的錯誤歸為自己的懦弱。
女孩的手繼續在亞蒂的往下身探索:“我們當然是朋友了。不要哭啊,亞蒂。我是這樣喜歡亞蒂,我們當然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低聲的抽泣以及滲透著慾望的喘息彌散在昏暗的房間之中。就在這一瞬間,亞特密斯極力避免的結果成為了現實。女孩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驚呆的望著亞特密斯,整個房間中只剩下悲傷和哭泣。
過了許久,女孩才從驚訝中清醒,手足無措地逃離了那張溫暖的軟床。“對……對不起,亞蒂……”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先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才有可能靜下心來思索。而亞特密斯卻依然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她已經認定這次自己確實是失去了唯一的朋友,抽泣著直到清晨才終於入眠。
第二十三章
比金城正駐紮著霸道的夏,薄暮給整個城市的人帶來了深沉的倦意,終於預示著一個下午的疲勞將可以舒展。老公爵坐在花園的角落,看著爬山虎在光線的作用下漸漸改變著顏色。他的女兒現在正帶領著公國的騎士團征討萊特的魔物,在走廊上掛著的畫上可以看到那個孩子的痕跡,雖然老公爵並不清楚羅蘭究竟是什麼時候學會了繪畫。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麼根本沒有任何人曾經看到羅蘭被處死,也沒有任何人下令處死羅蘭,卻有這樣一段時間所有人都堅信著羅蘭已經死了。那就彷彿是上帝的旨意,儘管沒有任何的理由,卻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反抗。直到他的女兒再次回到他的身邊,他卻也不覺得奇怪地認為這理所當然。
一個從小練習武藝和戰術的女孩,卻突然有了一雙能夠勾勒出絕美畫軸的手,一雙可以讓普通的石塊變成栩栩如生的雕塑的手,老公爵卻什麼也沒有過問——興許真的有天才的存在。熟悉藝術的人都可以輕易的發現,無論是繪畫還是雕塑,羅蘭的風格都和古代的赫卡特十分的想象,而她本人也總喜歡在繪畫的書名上簽寫“赫卡特”的名諱來驗證這些想法。奧西當日來到公爵府中參加舞會就曾經讚揚過羅蘭模仿的作品。
現在,羅蘭已經離開了比金城近兩個月,老公爵並未感到寂寞,卻在這個黃昏突然感到十分的壓抑。那些花朵在風中抖動著彷彿都在悲鳴,那些犬吠也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它們彷彿都在恐懼。於是老公爵也莫名地恐懼了起來。
城牆他樓上的庶卒在太陽的餘暉剛剛散盡的時候,因為整個城市的莫名恐懼而摔倒。於是當散發著詭異寒氣的吸血鬼隊伍優雅的從東門小路上比金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再次摔倒的必要。而這只是屠殺的序幕。
在黑暗中,他們化作蝙蝠嘶吼著難以理解的聲波,高聳的城牆和護城河的堅固防守就頓時化作了泡影。他們是紅與白所交織起的藝術家,在夜色中閒適遊動的優雅身形,總是在人們尚未察覺的時候,隨意地在畫布上塗抹一筆。於是一個生命流逝,伴隨著粗俗的驚呼和迷人的恐懼。殺戮彷彿是他們也行的唯一目的,而鮮紅的流動卻沒有引起激情地擁吻。這或者是餐後的信步?
比金城由東至西在他們的所經過的道路上形成了一條鮮血的長廊,就像是迎接貴賓的紅色地毯,直通往公爵的府邸。
艾恩賽德已經無路可退。他對弗雷德麗卡放縱的寵溺成了父女不和的證據,在鄰里善意的佐證下,弗雷德麗卡得逃婚並沒有讓他受到公國的為難,他像往常一樣渾渾噩噩的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