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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珍貴,高契合度的omega尤其珍貴,穆靜南肯定不可能放過方眠。方眠換了好幾條路,專門往偏僻的地方去。
夜色濃郁,像化不開的墨,車大燈的光亮下,塵埃上下飛舞,猶如無數蠓蟲。方眠看到前面有一個休息站,屋頂蓋滿厚厚的雪粒,燈光一閃一閃。旁邊這哥們呼吸越來越重,方眠抬手摸了摸他額頭,好燙手,這是發起燒來了,他的傷必須馬上得到處理。
醫院要登記身份證,不能隨便去。方眠開啟面板上的地圖,看附近有沒有診所。開得太偏了,這附近光有一片小樹林,除了前面的道路休息站,啥也沒有。方眠穿上大棉襖,走下車,去站點看看。外面好冷,凍得方眠直打哆嗦,他最怕冷了,縮著脖子往站點裡跑。
進了門一看,站點沒有人,便利店櫃檯上有血跡,暴亂似乎不止發生在帝國首都,連這窮鄉僻壤也遭遇了波及。
方眠掃了一眼貨架,吃的已經沒了,安全套也一個不剩。肯定是反叛軍來過,帝國士兵紀律嚴明,不會搶別人的食物,更不會搶安全套。方眠把藥品掃蕩一空,拿走了無煙爐、手提燈和調味料,還在櫃檯下面發現了一把帶消音器的手槍。大概是老闆的防身武器,可惜還沒拿出來人就嘎了。
回到車,方眠開進小樹林。他把男人血淋淋的繃帶解開,扔在地上。男人的身材很好,膚色白皙,塊壘分明,一看就是練過的。現在這種omega太少了,omega崇尚白幼瘦,一個比一個細狗,似乎風一吹,一大片omega都會呼地飛上天。
“咱們也算是難兄難弟了。”方眠感嘆。
剛沒找到麻醉藥,只能硬來了。方眠給鑷子消毒,回想了一下阿狸教他的急救知識,心一狠,戳進了男人腰上的血窟窿。男人悶哼了一聲,仍是沒醒,額頭上佈滿薄汗。幸好人暈著,要不然他這麼高的個子,要是掙扎起來,方眠不一定能摁住他。方眠把子彈挑了出來,縫合傷口,再貼上紗布。小腿上還有個血窟窿,方眠看了看,是貫穿傷。方眠縫合了傷口,處理完畢,給他餵了一顆止痛藥。
摸了摸他額頭,很燙。方眠也不知道自己處理得靠不靠譜,總覺得還是得找醫生看看。糾結了片刻,方眠啟動車,飛了幾十公里,一直到下半夜,終於找到一家醫院。本想把人扔在醫院門口就走,方眠留了個心眼,掏出望遠鏡朝那兒看了看。醫院半塌的招牌下面,有兩個反叛軍在抽菸。
方眠倒吸一口涼氣兒,重新鑽進車子,悄悄撤離。
現在是什麼情況,帝國要倒臺了嗎?方眠心情沉重,反叛軍那幫傢伙沒比帝國貴族好到哪裡去,以前在貧民窟的時候,omega被視作alpha的私有財產,家暴、強姦的案件屢屢發生,omega卻無處申訴。帝國的omega雖然也遭受各種不公正的待遇,但帝國畢竟披著文明的外衣,暴力、強姦這種危害omega人身安全的行為是被嚴令禁止的。而反叛軍教育程度低下,行為野蠻,兩個omega送上門,等於羊入虎口。
無處可去,方眠只好回到林子裡窩著。他摸了摸男人的額頭,還是很燙。
“看你的造化了,兄弟,”方眠說,“咱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一定要撐住啊。”
天亮了,方眠裹緊大衣,下車打獵。大冬天的,林子裡啥也沒有,方眠憑藉著以前在貧民窟鍛鍊來的生存技能,掏了兩個冬眠的蛇窩。回到車,開啟車門一看,副駕駛座上的哥們不見了。
有人來過,把那哥們弄走了?
方眠後背一悚,連忙扔了包,掏出手槍瞄準周圍。四周空空如也,只有葉子在風中搖晃的沙沙響聲,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聲。應該已經走了,方眠離開的時間不長,就算有人來過把那哥們帶走了,應該也還能追上去。方眠急忙爬上車,剛要啟動面板,後腦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