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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開心大嚷鬼叫的嚴祖妍去哪裡了?會用黏膩口吻撒嬌的嚴祖妍還在嗎?
難道真是他親手扼殺了她?他把苦澀的黑咖啡飲得涓滴不剩,卻止不了內心萌芽的心疼。
好乾,她的嘴巴和喉嚨都被撐擠成一種鼓漲的狀態,她無法呼吸、無法啜泣,無法吞嚥這些酸楚,驀然,她漲紅了臉的推開椅子,捂住嘴巴,跌跌撞撞的衝向洗手間,狠狠的把方才塞到嘴裡的三明治吐得一乾二淨。
臉色發白,她虛弱的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抹抹了唇上的酸水,她忍不住嗚咽低泣。太難了,單雲弋說的勇敢好難。
有人按了沖水馬桶,把她吐出的穢物衝得一乾二淨,然後又給了她一條擰溼的毛巾,她不需要抬頭也知道是誰。
「你滿意了嗎?看著我的狼狽,你滿意了嗎?」她忍不住控訴的問。
等不到他的回答,蘇菲雅抬起頭望向他,卻只看到他波瀾不興的面容,一如往常的走了出去。
然而轉過身,連浩延的臉就痛苦的糾結。
不該如此的,既然說好該放手就要放手,他到底還想要抓住什麼?回憶還不夠傷人嗎?什麼時候他也成了拿不起放不下的可笑之人?
第7章
週末晚上的宴會,我需要你來幫忙。
別想拒絕,為了你的榆木燈箱琉璃鏡。
連浩延他們整整有一個禮拜的分別,自從上個週末她狠狠的吐了一場後,她不再見到他,而他據說也忙碌於工作,這讓蘇菲雅鬆了一口氣!真的!
然而,週四那天,她卻在書房的桌上,看見他留下的紙條,龍飛鳳舞的字型像是當頭棒喝的提醒她的目的跟任務。
所以她來了,在今天晚上。
充其量她只是個女傭,充其量,他需要她幫的應該就是幫忙捧送點心、調酒、收拾善後的女傭絕活吧!
「快進來,等你很久了。」滿頭大汗的武先生在看到她後,明顯的鬆了口氣。
「不是說別太早的嗎?現在我得幫忙什麼?」她一頭霧水的問。
她發現:這屋裡屋外已經被佈置妥當,身著同款制服的僕傭們正俐落穿梭其中,又是酒杯又是美食,眾人忙得不亦樂乎。
「別碰那些瑣事,快,老闆在書房等你,你快進去見他。」
纖細的兩道眉登時拱了起來,一聽到是他要見她,蘇菲雅就渾身不對勁。
「別發愣,快進去吧,老闆己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武先生恍若就要哭出來似的,左右手忙不迭的擦拭著額上的冷汗。
何苦為難他,武先生也不過是聽命行事。心軟,她點點頭,在武先生的目送下,態度謹慎卻難掩志下心的走向書房。
深呼吸,曲起手指正要往門上輕敲,示意她的到來,書房的木門卻搶先一步開啟,露出連浩延那張陰暗不定的臉孔。明明詫異,她卻還是故作鎮定,唯獨把雙手緊緊的揪握成拳。
「武、武先生說你要見我。」舌頭又不靈光了,每次見到他就這樣,她覺得懊惱。
一緊張,她就會不自覺的舔舐著唇,然後用牙齒斜咬著唇,連浩延看著她的舉動,心頭的那片寧靜之湖微微泛起漣漪。
退開一步,讓她走進書房,他把門重新掩上。
「什麼事?」她問。她不想總是被動,她該站在主控的位置,為自己爭取一些什麼,比如說,勝算。
「什麼什麼事?為何這樣問?」他反問。
她沒好氣的說:「你為什麼要見我?今天晚上我到底要做什麼工作?你好歹總該回答我這些問題吧?別把我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行嗎?」
沉吟須臾,他點點頭,「這是當然。」
「那就請你快人快語,我還要到樓下幫忙宴會的準備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