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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起步,走謙遜路線還有人買賬,等畫展開幕你就是正式入行,如果不拿出自己的態度來,人家怎麼判斷和你是不是一路人呢?”
林禹成壓力頗大地坐到她身邊去:“知道了,我試著克服一下、”
朱茗把香蕉遞給他,他也自然地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多少衝淡了一些他的苦惱。
這時候朱茗忽然問了句:“禹成,你會歧視搞藝術的人嗎?”
這話問得林禹成一個激靈,他似乎從沒把這個詞和自己聯絡起來:“怎麼會呢?為什麼這麼問?”
“唔……大概是因為和藝術相關的東西會讓你覺得羞恥?”朱茗琢磨了一下,“別緊張,不是怪你的意思。其實很多人會這樣,比起表達態度,更喜歡嚴肅內斂。到畫展現場你可能也會遇到一些‘怪人’,是那種平時走在大街上會有人瞥一眼說‘這是什麼妖魔鬼怪’的人。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不理解但尊重’嗎?”
林禹成現在是真不理解了:“這樣還不夠嗎?”
“如果是我的話,看到的一瞬間就會眼前一亮——可能是內衣外穿,可能是獵奇的口紅色號,可能是搞怪的配飾。我會很佩服這樣的勇敢,儘可能去欣賞他們對生活的熱情,警惕內心產生傲慢的想法,因為不知道哪一天我也會成為‘不正常’的少數。”朱茗聳聳肩,“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個喜歡畫裸男的女孩子哎,對很多人來說這就是件奇怪的事。但是對我來說,這只是對美的欣賞啊,也是作為女生的一般取向的抒發。”
她看向林禹成:“如果有人對這些畫的態度是低頭笑笑,然後說一句‘好吧,不理解但尊重’,那麼很明顯這人並不知道我在畫什麼,不接受女人對男人也有著普遍的審美和需求。而對於我來說,既然我不希望自己的理念被輕視、被唾棄,那我自然也會更尊重別人的理念,不會用狂妄的態度給任何作品下定論。”
是很溫和的語氣,但莫名讓林禹成覺得自己捱了頓罵。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這種不適感說白了也算一種歧視?”林禹成覺得自己汙濁的心像是被洗了一遍,他自問自答,“是的,作為一個畫廊主我應該有更開闊包容的胸懷。”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因為穿了漂亮衣服而感到羞恥!”朱茗又一次被他可愛到,丟了香蕉皮摟著脖子把他撲倒,“藝術家們的胸懷比你想象得開闊包容得多,他們才不會因為你穿得漂亮一點就把你當作怪人呢!”
朱茗覺得自己也算是完了,她真的會真情實感地覺得林禹成可愛,這個人好像不管走到哪都有一種“圈子不同何必強融”的可憐感。
或許是有因為這樣的情緒加持,她的畫也順利地越過了瓶頸期,漸漸呈現出一個自己比較滿意的畫面。
在林禹成又一次一邊穿衣服一邊繞到她身邊去看畫時,他已經不知道這還有什麼可畫的了:“還沒結束嗎?”
朱茗一邊涮筆一邊應:“還剩一些收尾,明天應該就畫完了。”
“看起來已經算是一幅高水平的畫了。”
朱茗聳聳肩:“高光還沒點,一切皆有可能。”
這自我評價其實已經不低,只要高光別點出問題,基本上不會出什麼岔子。
但朱茗也不是沒一筆畫錯滿盤皆輸過,所以免不了會有些壓力。
她長長地出了口氣:“明天上午小黃毛他們學校有場校內畫展,我打算跟他去看一看,就當放鬆一下心情。”
林禹成怔住,警覺,作出反應。
他剩下的幾顆釦子也不扣了,只是佯作自然地從後面抱住她:“他邀請你的嗎?”
“嗯,我有向他吐槽壓力大,然後他就說剛好有校內展,明天可以帶我進去看一看。”
“可是距離我的畫展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