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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的午後，爭執和放狠話的環節裡他表現的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
可那是他的錯。
紀時晝朝他發脾氣也是應該。
第二次接吻是在來到曙城的一年後，有人堅持不解給他發訊息，早安午安晚安持續了一個月沒有斷過。
方霽不懂得拒絕，誰來找他要微訊號他都給都透過，但都不回復。
除了紀時晝。
他把紀時晝放在置頂位，搗鼓了半天設定了專屬鈴聲。
池傑調侃說你們倆這樣不對勁啊，方霽還不懂哪裡不對勁。
後來知道了。
因為一直給他發訊息的人是個體重200斤的男人，一個月後的傍晚到方霽工作的地方堵他，質問他為什麼不回自己訊息。
「看不上我可以直說。」那男人操著一口南方口音，方霽越聽越迷糊，直到那人走近，他防備著，「抱歉，現在已經關店了，不接待客人。」
胖子很激動，上手想要抓住他手臂，方霽反應迅速掰過他的手腕，把那人攥得吱哇亂叫。
開什麼玩笑，打不過小晝，他還打不過別人嗎？
方霽一臉嚴肅：「要鬧事出去打，別在店裡。」
結果對方先嗚嗚哭起來，把方霽嚇了一跳，頭皮發麻，轉頭上樓求助於老闆。
池傑為此拿這事笑話他整整大半年，「你沒見過同性戀啊？」
方霽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那個詞。
方霽真的沒有。
這種事怎麼可以發生？
男的喜歡男的，這分明不正常。
那陣子方霽草木皆兵，往日在公寓兩個人睡一張床再正常不過了，摟摟抱抱也很正常，因為小晝睡覺不老實，半夜會自動纏上來。但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天生喜歡同性，這比在公眾場合舌吻更讓他覺得羞愧，也明白了池傑所謂的「你倆不正常」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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