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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物件外出包工程,一時回不來,你明天儘量不要遠走,多過來幫幫我。”說話間,拉著我的手,不聽的用力摩挲我的中指,淚水又奪眶而出。
第二天,我早早過去,已經又是滿屋子人。我便到屋外守候,看來歐陽老人一息尚存。忽然,一輛本田轎車疾馳而來,在樓前戛然而止,新婚後的歐陽明麗,依舊盤頭,楚楚動人的從車上下來,輕輕看我一眼,款款上樓。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切彷彿都在按照程式進行。不過,我真的很感概,生命無常。小說中,寶釵入洞房,黛玉含恨去世。現實中,紅事白事相連,歐陽明麗心情可想而知。
正自感概,裡面傳來驚喜的聲音,“老爺子睜開眼了。”我想,這是迴光返照。可是,裡面又傳來喊聲,“快,給老爺子喂點水。”總之,驚呼聲一聲接一聲。呀哈,奇了怪了,這歐陽老爺子生命要出現奇蹟嗎?
可是,轉瞬,歐陽三姐妹異口同聲的低低又強烈的哭聲傳來,我不覺悲從中來,潸然落淚,又一個生命隕落。
等到殯儀館接靈車到來時,我才尾隨上樓。歐陽三姐妹已經為父喪披麻戴孝,只顧相依相靠,淚眼漣漣,無助的看著親朋幫著忙。
按主持人的安排,一切停當。向下抬靈時,我站在最前面,獨擋一面,遇高而舉,很費力,終於到了樓下,將老人遺體推進靈車。
靈車啟動前,按儀式指路西天,歐陽憧霞做的,之後,三姐妹跪地叩頭做最後的告別。姐妹三人重孝之下,相互扶持,款款跪倒,五體投地。歐陽香子下跪時,哀痛不止,仍不失優雅和曼妙,有姿有勢的跪了下去。
眾多的親朋,與姐妹三人下跪,比例嚴重失調。主持人似乎也感覺跪靈的人太少,招呼一句,“還有是老人的親人,在後面跪下。”我一股情意使然,上前一步,挨著歐陽明麗,在歐陽香子後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在主持人的安排下連連叩頭。
叩頭完畢,主持人問,誰摔喪盆?歐陽香子和歐陽明麗一動沒動,依舊跪著,嬌面朝地。歐陽憧霞近前,摸了一下,瞬間縮回手,燒了半天時間的喪盆肯定滾燙。我不顧一切的走了過去,托起燙手的喪盆,猛然向地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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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萬元金鞋
那一刻,我特豪邁超然,好像英雄爆破一般,自己都感覺,即使舉的是**包,我也會義無反顧。喪盆巨響處,滿天飛揚的灰燼中,望著緩緩啟動的靈車,三姐妹嚶嚶之聲哭成一片。
三天後,歐陽老父出殯。處理完父喪,歐陽香子就正常上班。然而,我好像有些不正常了,失魂落魄一般。我隱隱感覺到,自己在歐陽家兩件大事中,情緒起伏很大,也許自己因此而**。即使幹工作,也心不在焉的樣子。直到歐陽香子一絲嗔責,“你還能行不?一個材料,整好幾天了,還沒整完,晚上回家加班,明早八點準時給我,行不行?” ;我才驚醒。
這話如同特赦令一般,儘管沒能晚上加班,但我早早睡覺,莫名其妙的放鬆,養精蓄銳,次日早早起來寫,文如泉湧,思路敏捷。
可是,等我關掉筆記本,準備吃早餐,這才看到室外已經變天了。不但如絲細雨變成暴雨,伴著閃電發飆一樣傾盆直洩,而且天和地也變成了一片橘黃色,分外妖嬈神秘。
吃完早餐,美麗而暴怒的天氣依舊。我不得不思考如何上班的問題了。忙了一早晨,就是為了趕出材料,上班後給她。可是這樣的天氣,我肯定遲到了。也許等待我的是歐陽香子如天氣一樣美麗的暴怒。想到這裡,竟然心生忐忑。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是一種怎樣的力量讓她如此左右我啊?
忽然,歐陽香子來電話,“你在哪兒呢?”此時,上班時間已過,我忐忑的心驟然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