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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沒見,顧太太身體可還好?噢,不,現在可不能叫顧太太了,得叫唐女士,畢竟,顧先生已經有新的太太了。聽說唐女士自己生不出兒子,還霸佔著別人正妻的位置,最後,被顧先生掃地出門了。唐女士,說起來你也是大家出身的,怎麼如此不守婦道呢?丈夫要納妾,要延續香火,你乖乖應了不就是了?這做女人吶,就是得賢惠持家,否則,任是再有學識再有見識又如何?還不是得成為下堂婦,受人唾棄!”
雖然秦家也算是個書香世家,但秦李氏嫁入秦家時,秦家已家道中落。那些往日門當戶對的人家又有哪個願意將自家知書達理的女兒嫁進來?因此,秦李氏一個小秀才之女才得以成為秦家太太。
秦李氏的父親本是個迂腐秀才,並不刻意教導秦李氏,只讓她識些字,不至於做個睜眼瞎罷了。他唯一親自教導女兒的,便是三從四德之書。秦李氏得老父真傳,對這些舊式規矩最是推崇不過。秦家又是個重規矩的家族,數十年在此地呆下來,倒將秦李氏的性子養得越來越左。
秦李氏最見不得顧母與人離異還一副沒事人似的在外面亂晃的模樣。照她所想,顧母經了這樣見不得人之事,即便不為了名節自盡,也該好生呆在家中,莫要出來拋頭露面。若是顧母與顧政鴻尚未離異,礙於顧政鴻的財富以及關係網,秦李氏或許還會對顧母客氣些,可如今,眼見顧母與顧舒晗失去了後臺,她又豈會客氣?
至於顧舒晗,雖說最近也是個名人了,且背靠著南方政府,秦李氏卻也沒怎麼把她當一回事。在她心裡,顧舒晗還是那個任她搓圓捏扁的受氣包,便是身上鍍層金,又能夠成為什麼厲害角色?且若顧舒晗果真發達了,很該孝順孝順她這個婆婆才是!便是他們老秦家不要顧舒晗這個兒媳了,顧舒晗也該急他們之所憂。
秦李氏在秦家一直是這麼要求她自己的,便也這麼要求顧舒晗,殊不知,如今已經沒有幾個人會吃她那一套了。
顧母沉下臉,不欲在顧舒晗的病床前與秦李氏做口舌之爭,遂道:“秦太太,你不請自來,已是無禮之極。我不與你計較,你卻在病房裡撒潑,擾人清靜。門就在那兒,請你出去,我們不歡迎你!”
秦李氏道:“你可是被我拆穿了,心中惱羞成怒了?哼,所謂的官家小姐,也不過如此!”
顧母眼皮子也不抬:“既然有人聽不懂人話,講不通道理,我卻也沒辦法了。小燕——”
“哎,來了!”小燕脆生生地應了一聲,放下洗好的水果,並沒有直接去拉扯秦李氏,而是到走廊上與值班護士說了些什麼,值班護士朝門裡瞥了一眼,恰好對上秦李氏一雙兇狠的雙眼,趕忙皺著眉走開了。
不一會兒,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進了病房,他們幾乎不用問,就看出了在顧舒晗病房中搗亂的是哪一個。兩人也不多話,一人一個,架著秦李氏就往病房外走。秦李氏驟然被挾制住,心中又驚又怒:“我是這兒的病人家屬,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就不怕我把你們的所作所為捅出去,以後沒人敢來你們這兒看病了嗎?放開!我話還沒說完呢!”她心中惱怒,聲音越發淒厲,也越發口不擇言:“唐錦萱,你是個該浸豬籠的,顧舒晗,你也一樣!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們兩個,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有一位老太太被她尖銳的聲音震得鼓膜陣陣作痛,忍不住啐了一口:“哪兒來的瘋子,居然也給放進醫院來了!若是任由她跟條瘋狗似的四處亂吠,我們家老頭子的療養環境還能好得了?院長在哪兒,我要去反映這個情況!”
“可不是麼!”一位年輕的小姑娘揉了揉耳朵,抱怨道:“我媽心臟不好,剛才被她那麼一吼,受了驚嚇,差點沒病發!這種瘋子斷斷不能再被放進來了,不然,以後我可不敢讓我媽再在這兒接受治療了……”
一時間,醫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