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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得滿滿當當。
他對此已經習慣，卻也難免會有疲倦。
幾位秘書都知道，每到年末，燕名揚的脾氣就會比從前更差、更冷，且變得難以揣摩。
元旦後的某天，燕名揚抽空回了趟公司。
這段時間，負責處理公司事務的是一號和三號秘書。燕名揚把他們叫進辦公室，一件件聽匯報。
&ldo;燕總，&rdo; 大事基本說完後，金三號試探道，&ldo;還有件事。&rdo;
&ldo;什麼？&rdo;
&ldo;夏儒森&rdo; 金三號小心翼翼，&ldo;不肯用汪格。&rdo;
&ldo;夏，&rdo; 燕名揚連日見的人太多，又把《春棲》拋到了腦後。
只是這回，在二號開口提醒前，他就自己想了起來。
&ldo;《春棲》是吧。&rdo; 燕名揚手上還拿著份待批的檔案。他邊翻邊問，頭都沒抬，&ldo;上次不是讓你去找沈醉嗎，他怎麼說？&rdo;
&ldo;燕總，不是的。&rdo; 金三號見狀又解釋道，&ldo;夏儒森現在已經鬆口了。&rdo;
&ldo;他不是不願意換人，而是不接受換成汪格。&rdo;
&ldo;哦？&rdo; 燕名揚這回抬起了頭，有些意外，&ldo;為什麼？&rdo;
&ldo;這，&rdo; 金三號欲言又止，向二號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ldo;燕總。&rdo; 二號思維敏捷，&ldo;那天年會上，汪格曾當眾給沈醉難堪。&rdo;
這一點，燕名揚是著實沒有想到。
他明事理、知好歹、懂是非。
可這絲毫不影響他面對任何事時都以自己的利益以中心。
&ldo;燕總，夏儒森是個比較執拗的人。&rdo; 金三號委婉道，&ldo;他說寧願不拍，也絕不用汪格。&rdo;
燕名揚皺起了眉。
年底原本就事多，《春棲》這個&ldo;順水人情&rdo;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燕名揚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想了會兒。
&ldo;這樣吧。&rdo; 他放下手上的鋼筆，對金三號道，&ldo;你直接去找汪格的經紀人，就說《春棲》我已經買下來了，男二我也給他空出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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