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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認為能夠積少成多,累計到起徵點。而繳不繳稅那簡直就是兩個概念,不繳稅的話,幾乎可以讓兜裡的錢包鼓一倍。
日本的排外程度,從稅務上的歧視,就可見一斑。
錢老黑的店坐落在進出東京城的馬路旁。
這裡已經出了市區,昨晚下了陣小雪,路很不好走。李山河和張傑兩人小心翼翼的騎著腳踏車,趁著路上人少,趕到了錢老黑所在的天津飯館。
日本的中國菜館,十家就有一兩家就叫天津飯館,不明真相的人還會以為是全國連鎖的店面。
李山河把車停下,看了看字已經有些褪色的牌匾,對張傑道:“你在這裡看著車,我進去找錢老黑。”
張傑跺著腳取暖,他巴不得不進去呢,連忙點頭。
李山河進了店,卻沒有多少客人,問過服務員之後,穿過塑膠珠子做成的門簾,向後面走去。
或許是因為地處郊區的緣故,後院的格局被錢老黑改造成了四合院。一進去,就聽到“咯咯咯咯”的母雞在叫,一隻母雞帶著一群小雞,橫行著在李山河面前走過。
再往前走,就到了擺放雜物的後院。一個人坐著小馬紮,在後院的樹下讀書。
正是錢老黑。
李山河撇了一眼書名,《火葬》。他咧了咧嘴,也不客氣,同樣拿個小馬紮,坐在一旁,靜靜的等錢老黑讀完。
錢老黑並不叫錢老黑,他年紀大概四五十歲,相貌也不過平平凡凡。不過引人矚目的是,他的臉頰兩側,卻留著三指寬的疤痕,好死不死的,還是在兩腮的對稱部位。
據傳,這就是道上傳說中的“三刀六洞”刑罰留下的證據。
所以才有了錢老黑的別稱,大家這麼多年喊下來,他的本名已經被人忘記了。
總之,錢老黑長著這麼一張兇臉,做的還是飲食業,可想而知飯館生意如何了。大部分客人一進門就嚇跑,所以他的日子過的也不算好,
無奈之下,就靠平日裡做一些敲敲打打的工作掙點外快,在華人圈子裡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李山河則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見過錢老黑的真本事,三拳兩腳打退收保護費的流氓,用的明顯出自軍隊的擒拿格鬥。他可不認為一個退伍軍人會跑來日本混黑,所以對那些傳言嗤之以鼻。
“來拿東西了?”錢老黑頭也不抬的問。
李山河起身道:“是的,錢老闆,我已經把腳踏車騎過來了。”
“來了就好。”錢老黑指指旁邊,“就在那邊,自己去看吧。”
李山河早就注意到了一旁放著的腳踏車,得到了錢老黑的允許後,他湊過去,仔仔細細的摸著發動機上的焊點,然後伸出大拇指:“用料十足,果然錢老闆的手藝就是好。”
錢老黑沒理會這等不入流的馬屁,他掏出一根菸點上:“你的腳踏車拿進來,錢貨兩清。”
李山河咳嗽兩聲:“錢老闆,你知道的,剛過元旦,老闆娘回臺北過年了,現在我手頭有點……”
錢老黑的臉當時就拉下來了,臉上的疤痕似乎都扭曲起來,還真的有點嚇人:“兩輛腳踏車換一輛三輪,這價格難道還不夠便宜?”
“不不,錢老闆,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店裡只有兩輛腳踏車,等老闆娘回來了,我立刻就和她申請費用,把錢給您補上,您看怎麼樣?”
錢老黑的眼珠彷彿生鏽似的,好半天才轉了一下:“好。今天只換一輛。”
事情談成了就好,李山河連忙點頭:“行,一輛就行。您放心,崑崙飯館又不是我家開的,犯不著把我的信譽賠在公家的事上,您看是這個理不?”
錢老黑哼了一聲,沒有回話,坐回去繼續看他的《火葬》去了。
李山河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