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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說。
“秦以前長江以南皆稱荒蠻之地,而今呢?宋以前兩廣為流放所在,而今呢?現如今我朝的瓊島也是文風鼎盛,人才輩出。先人不斷進取,不斷開拓,我輩就不能麼?
本王就藩海外,為大明新設一州,遷移人口,墾殖土地,於國於民於我皆好,諸位以為我說的對麼?”
南居益似有不服,他反問道,“殿下怎知那座島適合開墾,若是如漠北那般風沙之地,便幾千人也養不活,徒費錢財爾。”
我笑著說,“我大明北至遼東,南至瓊島,自北向南逐漸溫熱多雨,而那座島北鄰琉球國,西望八閩,怎可能是風沙乾旱之地呢?依本王推測,那裡氣候大抵同福建略同,是否為真,派人去查一查就是了,又何必糾結?”
一直沉默的那位劉宗周同學突然起身,這人面目清瘦,眼神執拗,初見時他板著臉,再看一眼還是板著臉,總之就是不苟言笑。
他一本正經的對我說。
“殿下謬矣,我煌煌大明物阜民豐,何來人多地少之說,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當澄清吏治,舉賢用能,輕徭薄賦,清丈土地,嚴懲不法,使四民各歸其位,天下則太平矣。又何須靡費錢糧,耗費人力物力遠赴海外?
且我朝自開國以來,諸國朝貢,從來都是厚往而薄來以彰顯我大國氣度,以仁德宣於外海。今殿下修兵甲造戰船,慾海外布武,此有違祖宗成法,亦損我大明仁義氣度。還請殿下慎思!”
我最煩的就是這種套話,說了等於沒說,貌似忠君愛國,實則百無一用,還有這什麼朝貢,不管他有何種正面作用,我是一千個一萬個鄙夷的,冤大頭當的嘎嘎樂,這不是傻子麼!
我冷冷看向劉宗周同學。
“劉先生說的好,您的這些方略商周時在說,秦漢時在說,唐宋時也在說,請問為何這些朝代都覆滅了呢?
哦,又轉回來,都是昏君奸臣惹的禍,如果天下都是正直仁義之人掌權就不會了,還會感化周邊,使四夷來投!
那麼小王再問劉先生,朝中諸位大臣誰忠誰奸,誰貪誰廉?假若劉先生為首輔,就可大刀闊斧澄清吏治麼?若如此,我當上疏為父皇賀,我朝又出一千古名臣,可立不世功勳!
再者,輕徭薄賦,好啊,當然是善政,但運河誰來疏通,道路誰來修建,黃河河堤就不管了?邊關將士的軍餉何來?爾等的俸祿從天上掉下來麼?
輕徭薄賦,輕徭薄賦,國庫無米下鍋,劉先生可有方略?
呵呵,似這等淺薄之言爾等張口就來,但追問細節則口不能言。所謂坐而論道不如眼見為實,盡信書不如無書,我看先生還是多看看實用之學,能知能行,知行合一,方才能為政一方,造福百姓。
至於你方才所說厚往而薄來,假若我給先生一兩銀你會給我一兩金麼?假若你真給了我,旁人會說你仁義還是呆傻呢?
小王斗膽猜測,當初tAI祖定製十五不徵,厚往而薄來之策,實在是迫不得已之舉。
那時國內剛剛經歷戰亂,民生凋敝,百姓困頓,所以不欲在邊疆興刀兵,使百姓雪上加霜!不曾想你這等腐儒竟奉為圭臬,明明吃了虧卻還大言不慚的說與有榮焉,當真可發一笑!
仁義宣之於內,王霸揚之於外才是強國富民之策,你弄反了,劉先生!”
“一兩金一兩銀,一兩金一兩銀......”
這位劉宗周劉同學真正是痴傻了一般,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嘴裡不停重複這幾個字。
好吧,我自已也為自己這個比喻喝彩。至於tAI祖爺當初怎麼想的,我哪裡知道啊,大機率是為了面子窮大方,但我沒膽子這麼說啊,我還不想死,所以就只能給tAI祖爺爺編個理由了。
說的太多有點渴,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