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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底怎麼回事……&rdo;這片詭異突兀的&ldo;整潔&rdo;讓費爾南達心頭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
除了轟隆作響的螺旋槳的聲音,整個機艙裡安靜到可怕。
所有人都想到了一個令人膽寒的原因。
一個看上去冠冕堂皇,難以置信,卻又合理萬分,細思極恐的理由。
這像是在為武裝恐怖軍向北集結掃清道路。
&ldo;立刻聯絡艾瑞德!&rdo;費爾南達鐵青著臉回身,對著阿斯蘭等人焦躁大喝:&ldo;立刻!馬上!&rdo;
溫應堯離開平昇,走到機尾最大的一片窗前,低頭看著窗外,神色沉靜,久久不言。耳邊傳來阿斯蘭慌亂無比的驚呼:&ldo;根本就聯絡不上!&rdo;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切都是艾瑞德的手筆。
畢竟他對&ldo;清洗&rdo;很在行。
五年前,圍困在塔樓的那三個月,原本是溫應堯整個人生毀滅的起點。
每天一塊長麵包,一小碗水,一支正好燃燒二十分鐘的蠟燭。前後左右只夠走四步的地下囚室,那永遠跨不出的第五步,是最現實的白日噩夢。
還有那持續十五首歌時間的審訊。
從第一首歌開始,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的間歇,都是撕裂神經的折磨。
艾瑞德永遠是副猙獰大笑的瘋子模樣。突然逼近,突然厲喝,手-槍-彈-夾裡只有一枚子彈,卻從來不告訴他們何時會開槍。
溫應堯永遠記得林謙瘋了的那刻,距離第十五首歌結束還有最後三個單詞,但是‐‐
壓垮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後一棵稻草,而是望著稻草落下,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的那一瞬。
深淵張開血盆大口,卻只能一動不動地任其殘忍吞噬。
可是,直到林謙最後死在他面前,溫應堯才徹底明白林謙無能為力的痛苦和滅頂的絕望。
而這些,也差點將他拉入最深的深淵。
永無寧日。
剛到寧市的那段日子,確實是這樣。整日裡渾渾噩噩,不分晝夜。困在酒精的迷醉夢裡,東躲西藏,膽小如鼠,卻自欺欺人地以為能夠殺死原來的自己。
然後,拋棄過往的一切。
可是,那時的溫應堯還不知道,掙扎得越兇狠,越孤注一擲,就會越陷越深,直至滅頂。
何次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溫應堯身旁,猶豫片刻後還是不知道說什麼,直覺告訴他,溫應堯全部想起來了。
&ldo;溫副……&rdo;
溫應堯回頭,笑容平和淺淡。他知道何次源在想什麼,最後也只是拍了拍何次源的肩膀,低聲說道:&ldo;一直忘記和你說,林謙的打火機,謝謝你找回來。我已經把它交給孫部了。孫部也很感謝你。&rdo;
☆、會回家的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後,費爾南達不惜當著溫應堯等人的面直接聯絡了埃爾博瓦政府警衛軍的最高長官,亞林那。雙方通了一個三分多鐘的電話。多數時候都是費爾南達在匯報情況,偶爾幾秒的停頓,卻能讓在場所有人感受到電話那頭嚴厲質問的驚悚駭人。
放下電話後,費爾南達的臉色完全陰沉下來,阿斯蘭三人輪番被要求詳細回憶從科耶出發後,艾瑞德的所有行動。
出於外交禮節,溫應堯帶著何次源他們遠遠走到了另一邊。隔著幾米距離,仍舊能感受到費爾南達的暴怒和焦躁。
阿斯蘭整個人都不好了,畏畏縮縮,眼神倉皇猶疑,隔著無形的空氣,向著他們的方向無措望來。幾百米的高空,氣壓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