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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瑩始終淡淡的講著,娓娓道來,她的神情沒有痛苦,她的臉沒有反應,依舊白的如雪,而我不同,很多時候我並不願意聽下去,我會長長的舒口氣以緩解自己的不適,也會長長的嘆口氣,嘆這世間的孤苦。我常常以為人的一生是時好時壞的,它不會苦難持續發生,它總會給人一顆糖,也會給你一粒藥,這樣你才能為了那甜繼續堅持,可在趙瑩的生活中,我沒有看到糖,只看到她的苦,那些藥變著花樣的挑戰她,也許她人生中唯一的糖,就是最後坐在輪椅上,這樣平靜的度過下半生,雖然殘疾,但終於可以簡單過活。
我們談了好久,時間長到超過我的想象,我本以為她會在中途有一些不適,無法進行,我也做了可能需要見面兩三次才能記錄妥當的準備,事實上,她一口氣的講了很多,好像是完成一種傾洩,或者很少有人願意聽她講話,她把那些統統交了出來。
她講著,我不時的看護著茶水的溫度,在適當的時候遞給她,她非常自然的接過,一口口的喝下,她確實很喜歡這紅茶,我當時就決定要了她的地址,回了家郵寄一些給她。隨著時間的增長,我們之間也緩解了不少,好像就這一次,我成了她可以信任的朋友,按照她的描述,其實從小到大,她根本沒有朋友,閨蜜這樣的人在身邊,她非常孤獨。
我見到了趙瑩的笑,笑的很甜,很溫柔,這是多麼可人的美女,本應該是讓人憐愛的,很難想象竟然有人對她如此殘忍,或者用她的話來講,恰恰是這張漂亮的面容,也才是她悲苦人生的開始,一切都緣於它。
直到天色漸晚,我們倆終於聊完了所有的,我收起錄音筆,照例還要向她交待會有授權書一事,她點頭應允,此刻的她明顯比剛來的時候輕鬆、愉悅了不少,我見她的狀態漸好,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陪同她的阿姨一直在門面等著我們,我將她叫了進來,她幫她整好物品推著她就離開了。
我看著那背影,回憶著她的故事,心中不勝唏噓,我們真的太幸福了。我撥通了輝哥的電話,告訴他和趙瑩的採訪順利完成,我想他和我一樣,估計今天下午也是一直掛心,終於也可以放心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趙瑩的這部分要不要去體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勇氣,能完整的去看她的那些經歷,如果我扛不住怎麼辦?痛苦怎麼辦?白衣老人會不會救我回來。我無法自行決定是否繼續,如果我做噩夢,或者受到心理創傷怎麼辦?如果我比趙瑩還懦弱怎麼辦?我都不確定自己會走得出來。要知道無法反抗,才是最痛苦的。
為了不讓這情緒影響自己,我給老爸打了電話,我倆就是隨意的閒聊,吃了什麼,冷不冷,做了哪些事等等,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蠻好的。
突然之間,在我有些憂傷,低落的時候,我竟然非常想念朱嘯,其實我特別想問他在哪裡,然後直接去找他,一起吃飯,說話,只要能見面就好,可惜此刻的他在鄭州出差。我突然就很想聯絡他,就是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也許是因為有了倒計時的事情,也許是今天採訪受到的影響,總之特別害怕我在最後一刻選擇了錢,然後就讓這一切全部消失,完全忘掉,我沒有把握。
“我有點想你”我給朱嘯發了條資訊,此時正是吃晚飯的時間,出差的他應該在和別人應酬,這也是我們認識以來,我發的最最直接的資訊,我不確定他會怎樣回覆,我也不想考慮面子或者矜持的問題,我就是想告訴他。
我沒有等來他的回覆,但是我等來了他的電話,他立刻回了電話給我。
“我很開心啊”他笑著說
“可惜你不在北京”我略有遺憾的表達,他似乎也聽出了我情緒有些低落
“今天心情不好?”
“嗯,下午的工作有點壓抑”我回答
“那我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