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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窗外的視線，微微閉著眼，神色逐漸平靜下來。
“阿飛——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當下是先找到她。”羅飛開著車，一臉陰狠，“她受了重傷，跑不遠。”
陸塵雲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天空黯沉，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夜色中，那條路似乎看不到盡頭。
“找到她，無論生死！”
他停頓了幾秒，聲音又變得淡淡的，“把值守的人，全都清乾淨吧。”
夜色漸深，雨勢依舊不減。
陰沉的雲層彷彿更加厚重了。
半山別墅裡，氣氛一樣沉悶無比。
偌大的餐桌上，擺著一個孤零零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插著一支孤零零的蠟燭，搖曳著微光。
然而，圍在桌邊的人，卻沒有一張笑臉。
時少暄晃了晃酒杯，酒氣瀰漫，他突然伸手攬住身邊人的脖子，一開口全是酒氣。
“陸和尚，喝一杯啊。”
燭火的微光，映著陸洐之稜角分明的臉，屋裡沒有開空調，可他的手和嘴都是微涼的。
“都回去吧，不回去就自己找間屋住下。”
他的聲音客氣疏離，說完轉身離開。
“陸洐之！”
時少暄眼角紅紅的，衝著他的背影大喊，“妍姐失蹤三年了，三年，這三年你他媽到底查到了什麼？”
陸洐之站在原地，背對著他，手指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身影在燭火的微光中顯得有些孤寂。
“過生日，過生日，給妍姐過生日……”
時少暄歪歪斜斜站起身，用力地推開他，轉身走向蛋糕，拿起刀子胡亂地切下一塊，把它摔在地上。
“沒有壽星，算他媽什麼生日。”
江沐辰見他情緒激動，趕緊從他手裡搶下刀，開啟燈把他按在沙發上。
“別耍酒瘋啊，哥心裡也不好過。”
“還有你！”時少暄用力一甩開他，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神情激動，“老子早想揍你了。”
沒料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一拳揮了出去，江沐辰硬生生捱了一拳，用拇指擦了下唇角，看著上面那一抹殷紅，忍不住怒了。
“操，你他媽來真的是不是?”
時少喧眸底燃燒著熾烈的火焰，猛地站起身，一腳踢翻了椅子，指著他鼻子大罵。
“妍姐最疼的就是你，你捫心自問，這三年你幹了什麼！”
見他不語，時少暄也不吭氣，揮起拳頭又朝他砸了過去，這一回江沐辰沒再生生受一拳，直接抓住他的手腕。
隨後一扭，反手把他壓在餐桌上，怒氣直線飆升。
“丫有完沒完。”
時少暄順著他的力轉過身子，肘尖直接頂上他的頭，江沐辰往後一仰，躲開他的攻擊，目光幾乎噴出了火焰。
“來啊，打啊！”
兩人扭打成一團，拳拳到肉，感覺想把所有的火氣一併打出來。
餐廳裡一片狼藉，蛋糕碎了一地，蠟燭也滅了……
“都住手！”
陸洐之終於動了，他拿起手機，“把那份檔案拿過來。”
不到兩分鐘，左平就將一份厚厚的檔案送了上來。
兩人同時停手，從左平手裡接過檔案。
這份檔案很厚，兩人一目十行的往下看，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看了大半，越看兩人也就越心驚。
看到最後，時少暄的手都有些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