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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殺我?”謝悄眉梢微挑,目光始終望著遠方,根本不在意嚴春華的那把槍已經對準了他。
“如果你好好的,那我的確近不了你的身,可你現在是個瘸子。”嚴春華說著,往門口看了看,“你的人也跑得遠遠的,我現在扣動扳機,沒有人救得了你!”
“你試試。”謝悄的聲音始終沒有變化,但是嚴春華卻從中聽出了嘲弄,甚至能想象到他嘲笑的眼神。
這讓嚴春華的怒火又一次揚起。
她想起謝悄在丟失之後重回謝家,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就用這種嘲弄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就是個失敗者,連一個孩子都弄不死。
從此以後,她機關算盡,始終沾不到他的身,卻一次又一次被他輕而易舉地打下去。
不過現在不會了,只要開了這一槍,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我這就送你去見你祖父!”嚴春華咬牙切齒地扣動扳機。
就在嚴春華開槍的那一刻,謝悄忽然一個旋身,從輪椅上跳起,下一刻,他的手已經扣在她的手腕上,迅速奪過槍支,對準了嚴春華的太陽穴。
嚴春華震驚地看著謝悄那兩條完好的腿,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出聲。
謝悄將槍口貼近了嚴春華的腦袋,冷冷道:“我要是你,剛才一碰到槍就會立刻動手,而不是先來一通廢話。”
“你……不……”槍口的冰冷和槍身的冷光,讓她的身體不由地顫抖。
“我會留你一條命。”謝悄收回了槍,冷聲道,“還會送你回南通,像你照顧祖父那般照顧你。”
這句話並沒有讓嚴春華鬆了口氣,相反,她更加惶恐。
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謝悄的照顧,絕不可能是讓她安度晚年。
“他當時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他當時吃什麼,你就吃什麼。”謝悄鬆開手,意味深長道,“不僅僅是食物,還包括藥。”
嚴春華的雙腿一軟:“你都知道了……”
“謝應民弒父,你殺夫,我本可以直接將你們斃命,但是,祖父臨終前所受的苦,如果不讓你也感受一下,我總覺得不太公平。”
“你沒有證據,長老們不會相信的!”嚴春華恨聲道,“他們絕對不會縱容你!”
“我無需向誰證明,更無需得到任何人的承諾,我只要……”謝悄的聲音輕飄飄的,但是一字一句俱是殺意,“你生不如死。”
“不!長老們會保護我!”嚴春華幾乎要被恐懼吞噬。
她是知道謝悄有多可怕,但凡是他要收拾的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他的折磨。就算她見多識廣,第一眼被謝悄折磨過的屍體,依舊被嚇了一身冷汗。
她一旦落入謝悄的手中……
不!
此時,外頭指揮的慕宇已經安排妥當,帶著手下進來,將幾乎昏厥的嚴春華架起來,拖了出去。
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只餘下明明滅滅的紙錢燃燒時帶出的輕微聲響。
謝悄望著飄揚的日本國旗,思緒順著風飛遠。
他還記得,第一次進入這個宅子時,這裡還不是租界,卻與日本人的使館只有百米之隔。
祖父就指著遠處的日本國旗同他說,清政府割地賠款只求自保,就是根軟骨頭,八國聯軍的鐵蹄踏到了紫禁城,在百姓腦袋上作威作福的老佛爺,把皇宮丟給了漢人,自己跑了,最終這華夏,只能由漢人來守。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他雖不是君主,骨頭卻是硬的,把家門設在了日本人侵佔的土地之前,若日本人的爪子往前一步,他就帶著護衛抗爭到底。而嚴春華,卻在這個宅子裡給列強當一條看門狗,為這座宅子的位置納入日本租借而歡呼雀躍,所以謝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