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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裡,寂靜了一瞬。
夜鶯張了張嘴,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
洛青楓有些尷尬,解釋道:“我磨了很久,上面的鏽跡和豁口都還在,所以就一直用力磨……沒注意磨刀石……”
夜鶯醒過神來,快步走到他身前,把地上那柄鏽跡斑斑的斷刀撿了起來,又對著月光仔細看了許久,依舊滿臉不可置信:“這刀……這麼硬?”
洛青楓也完全沒有想到。
磨刀磨刀,竟然把磨刀石給磨斷了,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最關鍵的是,刀刃上的傷口以及刀身上的鏽跡,依舊還在,彷彿沒有任何一絲的變化。
這柄刀,到底是什麼材料鍛造而成?
夜鶯看了半晌,有些無奈地道:“看起來應該是柄好刀,但這刀上的豁口和鏽跡若是磨不掉,那連砍柴都困難,還怎麼對敵?我這磨刀石可是鎮魔院中拿來專門磨寶器的,連它都磨不了你這柄刀,估計你這柄刀,很難再打磨的鋒利了。”
說著,把刀還給了他。
洛青楓接過刀,用手指拂拭了一下刀刃,並未在意:“沒事,這樣也能將就用著,有刀芒,用斷口處刺擊還是可以的。”
夜鶯聳了聳肩:“如果是這樣的話,建議你還是用拳吧。對了,你修煉刀法了嗎?”
洛青楓搖了搖頭。
夜鶯更是一臉無奈,不過立刻又安慰道:“沒關係,等你進了鎮魔院,多積攢一些功績點,就可以去藏功閣換了。好了,吃飯吧。”
洛青楓收了刀,跟著她一起進了廚房端菜。
阿鴉依舊坐在灶臺裡填柴的地方,清麗稚嫩的臉蛋兒被火焰映照的紅彤彤的,見他進來,立刻低下了頭,像是她欠了金子一般。
“阿鴉,吃飯了。”
夜鶯喊了一聲,語氣裡還帶著一絲生氣。
阿鴉低著頭,待兩人端了菜出去後,方敢抬頭站起來。
洛青楓和夜鶯把菜端進了客廳。
阿鴉則在走廊上攙扶了奶奶。
客廳中,點上了老舊的油燈,昏黃的光線照亮了屋子,雖不明亮,卻這種深秋冰冷和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溫馨。
破舊的小院,溫暖的燈光。
四人在桌前坐下,吃起了熱氣騰騰的晚飯。
夜鶯把一大半的骨頭和肉,都堆在了洛青楓的面前,命令道:“都糊了,你把它吃完吧,不能浪費哦。”
洛青楓低著頭,默默地吃著,心頭淌過一股暖流。
一桌的飯菜,很快吃完。
最後,所有的盤子和碗裡都空了。
夜鶯笑著開玩笑道:“不錯哦,以後我若是再把東西做糊了,再喊你過來吃。”
奶奶在一旁笑著訓斥了她幾句。
吃完飯,收拾完東西,洛青楓沒有再逗留,告辭離去。
夜鶯把他送出了門,陪著他走出了小巷,叮囑道:“早點去找客棧休息,明日起來早些,來這裡等著我,我帶你去鎮魔院。晚上不要亂跑,有巡街計程車兵,你現在還沒有身份,若是被看到了,小心被抓。”
洛青楓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看向她道:“夜鶯姐,謝謝你。”
夜鶯笑了笑,挑眉道:“用什麼謝?”
月光如水,灑落在她那美麗的臉蛋兒和高挑傲人的身段上,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在夜風中輕輕舞動著,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與動人。
洛青楓轉移了話題:“一共欠你四十六兩銀子,欠你妹妹一塊金子,大概是五兩,我都會記著的。”
夜鶯“噗嗤”一笑,嬌媚如花:“可不止,還欠我了一塊上好的磨刀石,還有一頓燒糊了的晚飯。”
洛青楓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