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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聽到先生詢問,心中暗喜,於是微微一笑,略有些羞澀地說:“小子年幼無知,今日在書館看了先生佳作,心中甚是感慨,一時狂妄,就寫了幾筆,還請先生恕罪。”
周侗哈哈一笑,又問:“你可有表字麼?這文字是誰教你的?”
岳飛答道:“小子表字鵬舉,自幼年家鄉遭了大水,父親失了蹤影,只得母親與我漂流在此,只因家道貧寒,無師傳授,只是家母教讀的幾句書,沙上學寫的幾個字。”
周侗點點頭,深思片刻又說:“不知可否請令堂前來此處相商?”
岳飛知道周侗已經有了將自己收為義子的打算,但還是恭敬地回道:“家母孀居,孤身一人,實在不便。”
周侗一拍額頭,笑道:“我竟忘了此節,實在是失禮。”轉頭對王貴說:“你去和你母親說,先生有事要和嶽夫人商議,煩請她前來相陪。”
王貴連忙起身回家尋母親過來。這邊岳飛也起身說:“既然王家伯母相陪,那小子便回家去請母親前來。”見周侗點頭,他便轉身往家去了。
回到家中,見了姚氏,岳飛將見到先生的經過說與母親,又說:“先生想請母親前去有事相商,特請了王家伯母相陪,不知母親去還是不去?”
姚氏說道:“既然有王家姐姐相陪,那我便去上一遭,看看先生有何話說。”於是進房換了身乾淨衣裳,鎖了大門,和岳飛向書館走來。
母子二人剛到門口,就見到何氏帶著丫環在門口迎接,來到書館中,見王明也在館中。原來王貴回家將事情緣由說與母親,王明和何氏怕因此事責罰岳飛,於是一同前來說合。
姚氏與王明和周侗見了禮,幾人分主賓坐定,王貴和岳飛立在下首,靜待周侗發話。
周侗笑著說道:“請嶽夫人到此,非因其它,老漢也曾有一子,但早年歿于軍中,今日見令郎十分聰慧,心中歡喜,意欲螟蛉為子,一來老夫一身本事也不至於後繼無人,二來也想百年之後有人收拾殘骨,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姚氏聽了這話,不覺落下淚來,說道:“此子未及足月,家中便逢洪水,漂流到此地。幸得恩公王員外夫婦收留,尚未報答,且妾受先夫臨危所託,只和這一點骨血,接續岳氏一脈。感謝先生厚愛,但此事實難從命,莫要見怪。”
周侗聽了姚氏一番話,說道:“夫人多慮了,老夫這番打算並非唐突之舉,只是見令郎今日題詩,胸懷大志,極有抱負,日後必成大器。老夫不是誇口,這一身本事,便是放眼天下,只怕也是難尋,雖然曾傳得兩個徒弟,但都被奸臣所害。眼前雖然教訓著三個小娃,不該在王賢弟和弟妹面前說,哪裡及得令郎這般才俊?這螟蛉之說不同過繼,又無須更名改姓,仍舊是岳家血脈,只是平日裡父子相稱,以便老夫將平生本事傳得一人,待百年之後為老夫收拾這把老骨頭掩埋在土便可。望夫人應允!”說罷,起身向著姚氏深深一拜。
岳飛這邊聽得著急,他早知有這番故事,再加之平日裡聽周侗講學,今日又讀其文章,更知道他滿身武藝,心中仰慕的緊,生怕自己若是不夠主動,也不知會不會錯過這天大機緣。因此也不待姚氏說話,便回道:“既然無須更名改姓,那便請義父上坐,待孩兒見禮。”
姚氏聽周侗說話懇切,又見兒子已經有了主意,也只好點頭應允。這邊王明夫婦自然也滿心歡喜,這樣一來,周侗便能長住在此,也能好生教導王貴。於是安排重新換了香茶,與周侗和岳飛成禮。
岳飛將周侗扶到座上,手捧一杯香茶,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將香茶奉上,而後拜了八拜,改了稱呼,周侗自然也有禮相贈。只見他從懷中摸出一把鯊魚皮作鞘的短刃遞到岳飛手上,說道:“此匕名為龍鱗,乃是當年鑄劍大師歐冶子鑄造神劍巨闕時用遺留神鐵所鑄